魏子規依著她:“那就騎馬吧。”
他把珍珠抱上馬,一抱才發現她這重量不簡單,魏子規小聲問:“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
珍珠小聲回:“能塞的都帶了。”
衣服塞滿了,掛身前的包包也塞滿了。要不是空間有限,她連廚房那口鐵鍋都想帶,既能做飯還能防身。
隊伍浩浩蕩蕩往東行。
珍珠見街上空無一人,左右店鋪都關著,估計是燕陽負責治安的官員提前做好了時段、路段的管制。
畢竟是皇帝出行,安全第一,出了事沒人能負責,只好讓商鋪推遲營業時間。
他們後方有幾個年輕的官員在用高燕話聊天,許是以為魏子規和珍珠聽不懂,並未壓低聲音。
珍珠似乎聽到了他們提及自己的名字,她問魏子規:“他們是不是在說我?”
魏子規翻譯道:“說你混跡市井,與那些三教九流為伍,丟大晉皇室顏面。”
魏子規手探進她口袋摸到蜜餞,要等一會兒那幾個嚼舌根的的官員走到他們前面,他再彈出手中蜜餞,打落他們的官帽,叫他們出醜。
珍珠把劉海撥開,露出額頭眉毛能更顯得眼有神。
她回頭,用力瞪,眼珠子仿若要從眼眶蹦出來似的,像極了怒目金剛。
魏子規道:“你幹什麼?”
珍珠道:“我在用眼睛殺人。”堅持一分鐘不眨眼。
魏子規忍俊不禁。
珍珠道:“我的臉長得比較和善,兇不起來,所以我參考了你瞪人的表情,如何,像不像?”
魏子規笑不出了,哪裡像了,他再如何也不及她發瘋發狂發脾氣時面目猙獰。
珍珠道:“就這幾個臉蛋白淨,胳膊細得跟蓮藕差不多的小囉囉也敢講我閒話,定是不知死字的筆畫。”
今日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她這個鯨幫幫主無比犀利的眼神和她近乎兩米八的強大氣場。
她回頭瞪。
她再次此回頭瞪。
那幾個文官還真被珍珠的氣勢威懾住不敢再說話,又見魏子規回頭冷冷瞥了眼,不由勒住韁繩,停住了馬,呆若木雞。
珍珠嗤之以鼻,輕蔑一笑,真是外強中乾,不堪一擊:“不知天高地厚,當教教他們怎麼做人了。”
她吹了一下劉海,把頭髮撥好,低頭揉天應穴。
魏子規問:“怎麼了?”
珍珠答:“用眼過猛,在做眼保健操消除眼部疲勞。”看來這招有點耗眼,不可輕易用。
珍珠酷酷的問他:“我剛才是不是很帥?”
魏子規應付的回:“帥。”她發起狂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要敬畏三分,退避三舍。
珍珠一會兒看看沿途風景,一會兒看看一字排開緩緩前進的馬車,皇帝的車駕在最前面。
珍珠指著某輛馬車道:“少爺,你看看那輛馬車,花紋圖案很合我的審美,不知裡頭坐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