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敲門喚:“少爺。”
魏子規起身去開門。
珍珠大腦放空,抱著被子在床鋪上滾來滾去。
魏子規聽完阿九的稟報,回房道:“代國公主府出事了。”
珍珠靠牆抬腿:“什麼事,不會是被那隻壁虎嚇破膽了吧。”
魏子規坐床邊:“關於你送去的那筆錢的。”
珍珠緊張的坐起身:“她不會想說我送去的錢裡摻了假錢,讓我補吧。”
那可全是真得不能再真,由他們高燕朝廷發行的允許流通的貨幣。核算時雙方的人都在場,現金當面點清,離府概不負責。
魏子規道:“是你送去的錢變成了佛像。”
珍珠聽不懂:“什麼叫錢變成佛像?錢又不是橡皮泥,還能捏變形?”
魏子規道:“說是公主府的人要將銀兩搬進庫房時發現箱子變輕了,開啟一看箱裡的錢都沒了,只剩下佛像。”
聽著怎麼像某種騙術:“我送去的箱子可沒機關,正規商鋪買的。”
魏子規思考道:“總覺得來高燕後許多事都透著古怪。”
珍珠盤腿,想了想,點點頭:“是有些古怪,可是具體又說不出哪裡怪。”
魏子規道:“這麼一大筆銀子,眾目睽睽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珍珠梳理了一下推理的思路,“像這種案子一般確定了大致的作案時間,排除了有不在場證明的人,縮小範圍後,剩下的哪個受益大,哪個最有嫌疑。”
魏子規玩笑道:“你那麼視財如命,那五萬兩可是相當你身上一大塊肉了。你不會真在夢中得了神仙點撥,突然有了什麼神通,能把銀子變走吧。”
珍珠想她若真有了那種超能力,一定先把他私房錢變走:“是啊,我剛被那隻壁虎咬了一口,突然能飛簷走壁、縮小放大、我鑽進箱子裡把錢都吞進肚子裡帶出來了,你別眨眼,我這就吐出來給你看。”
魏子規失笑。
珍珠道:“你想借機搜我的身,對我做那種不正經的事你就直說,想看看最裡面那件是什麼花樣麼。”她猛的扒開外套。
其實她的厚外套下還塞了好幾件衣服,她就是想逗逗魏子規的反應,只是這廝跟她待久了,各種意料之外突如其來的事情應對得多了,越發不好逗弄。
在代國公主府時想嚇他還反倒被他嚇了。
魏子規道:“光天化日,魏少夫人自重。”
珍珠把衣服扣好:“估計就是代國公主府裡有人監守自盜,有點常識都會去報案吧,讓官府查吧。”
他和她在這猜來猜去,猜中又沒獎,沒獎的事她向來缺乏積極性,還不如繼續躺倒滾來滾去呢。
……
傍晚時,衛仲陵提了個任性的要求:“珍珠,我想吃炒花生。”
珍珠讓衛仲陵望窗外看天色:“現在什麼時辰了,小販都趕著回家吃晚飯了,我去哪裡給你找花生。明天再說。”
衛仲陵道:“我現在想吃。”
珍珠語重心長的道:“你已經是做師父的人了,能別這麼任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