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音很重還伴有幾聲咳嗽:“都不拉肚子了,現在只是感冒,感冒不吃藥也不會死,自己能好。”
魏子規道:“只是讓你喝藥,又不是喝砒霜。”
珍珠扯過被子矇頭:“小時候為了治我身上的毒,為了活命,我天天喝藥喝了九年,好苦,我就是不喜歡吃苦。”
魏子規心疼她兒時的經歷,但還是沒由著她:“那你還吃苦瓜。”
珍珠掀被子換氣,順便瞪他一眼又把被子蓋上,她現在不想說相聲。
魏子規道:“喝藥才能好得快,你不好快點怎麼去賺銀子。”
珍珠道:“你想我好快點還不如給我買包呢。包治百病。”
魏子規只當她是從哪裡聽來的偏方:“我從未聽過包子能治風寒,你縮在被子裡不悶麼。”
珍珠慢慢探出頭來,睜著水汪汪的眼,因生病面色有些蒼白:“我不喝,除非你哄哄我,之前我不喝藥,夫人也會溫柔的哄我喝。”
魏子規心想他不已經在哄了麼,他軟著聲道:“你想怎麼樣?”
珍珠道:“你至少去給我拿塊糖吧,然後說些先苦後甜,若喝完就送小禮物之類的的話。”
魏子規嘆氣,把藥擱到床頭,起身離開。
珍珠等聽到了關門聲才從床上爬起來,好機會,她可以把藥倒花瓶裡,等魏子規回來她就裝喝完了。
珍珠拿起藥走到桌前,正要幹壞事,就聽到長長的一聲吱——
這門開出了鬼片的音效,魏子規跟她來了招虛則實之,一直站在門外將她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
珍珠並不慌張,被抓包的次數多了,這種小場面她處理起來遊刃有餘。
她身體晃了一下,虛弱道:“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產生了幻聽,我剛剛聽到這隻花瓶說它口渴了。”
魏子規道:“你怎麼不說是花瓶要挾你,你是被脅迫的。”
珍珠從善如流:“我是被脅迫的。”
魏子規反問:“你覺得我信麼。”
珍珠心想這就是相愛相殺麼,為什麼要把甜蜜蜜的愛情演得跟偵查與反偵察的諜戰劇一樣沉重。
“少爺,人性是最經不得試探的,你這樣我心真的好累。”
魏子規原是打算她今日是若乖乖的,在她病好之前,他對她,有求必應。看來沒必要了,就不能對她來軟的。
魏子規道:“我也覺得累,所以我想了個簡單有效的辦法。我數到三,你要是不喝,我就去給你多備兩碗,你那句話怎麼說的,加量不加價。”
珍珠抗議道:“這是藥又不是奶茶,還加量。”
魏子規開始數數:“一、二……”
算他狠,珍珠捏住鼻子把藥喝了,苦得她面部扭曲,恨不得味覺盡失。
魏子規監督她把藥喝得一滴不剩:“躺好。”
珍珠放了碗躺回床上,魏子規給她蓋好被子。珍珠抱怨:“苦死了。”
魏子規猝不及防親了她,隨後用拇指擦去嘴角沾上的藥汁,不自知的撩人且xing感:“哪裡苦了。”
珍珠心想她現在這不修邊幅,鼻子裡還塞紙的造型,他都能親下去,這約莫就是真愛了。
她道:“會傳染的,等好了再親。”她把塞鼻子的紙取走,口罩戴上。
口罩上繡了四個字:靠臉吃飯。
魏子規道:“你就不能縫個素的麼。”
珍珠道:“這是標誌,免得有人拿錯當抹布,要不我也給你縫一個,繡上帥氣逼人?”
魏子規拒:“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