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想魏子規來高燕的任務就是要取文書,想回家就要拿到文書,看來她不去不行了。
……
來接人的是柳行之。
珍珠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頭上還戴了頂紗帽,魏子規抱著她,她偎在他懷裡只用負責扮虛弱就行。
柳行之對於彬和魏子規道:“皇上想見的只有公主一人,二位送到此就行了。”
隨行一個身形健碩的老婆子上前要將珍珠抱走。
珍珠揪住魏子規的衣服,若就她一個打死都不能去,誰知道她會被拐去哪按斤賣掉。
魏子規側過身,一個瞪視,那老婆子怯於他的氣勢,再不敢動作。
於彬道:“柳大人應該清楚,我們是絕不會許公主一個人前去的。”
柳行之不語。
珍珠有氣無力、聲情並茂:“只有死亡才能將我與駙馬分離,他們若敢用強,大不了我再撞一次客死異鄉。你們也不需救我,就讓我的鮮血染紅腳下這片土地,只記得將我的骨灰帶回故鄉灑在星空下。”
柳行之思索後,做了個請的動作:“那就請駙馬和公主一同入宮吧。”於彬不同意,柳行之勸道,“我已是讓了一步,還請於大人也不要難為我,你們來高燕是為了郜城的文書,如今要功虧一簣麼。”
魏子規對於彬道:“於大人放心,只是去取文書,想來黃昏前柳大人定會平安送我和公主回來。”
於彬聽懂了暗示,黃昏前他們若是沒回驛館,再聯絡潛伏在燕陽的探子做下一步打算。
於彬道:“萬事小心。”
魏子規點點頭,上馬車時用僅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珍珠道:“能不能少說話。”
珍珠小聲回:“我說得不好麼。”
多感人肺腑的一段,她忠勇的人物形象一下就立住了腳,差一點連她自己都要熱淚盈眶。
魏子規道:“哪有傷重之人話這麼多的。”
珍珠心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是沒有看過電視上那些將死之人,一段遺言可說十分鐘,她才說了多久,很節約時間了。
……
珍珠戴著紗帽,不能窺得這皇宮全貌。
柳行之領著他們到了殿前。
珍珠對魏子規小聲道:“要不你先放我下來吧。”他可是一直抱著她走,她擔心他手抽筋。
魏子規低聲道:“別動。”
珍珠心想這真是強健的臂彎,也是,夜裡黑燈瞎火她對他上下其手時,可是清楚的感受過他衣服下結實的線條,那腹肌,那手臂真是很有安全感。
這也從側面證明她真的很苗條對吧,否則他也抱不長久。
魏子規留意著四周:“小時練武,外公會讓我蹲馬步舉半個時辰麻袋。”
珍珠不知他這話有心還是無意,反正不管哪種她都高興不起來,所以她是用來練舉重的麻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