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無奈的道:“你不下去我怎麼看。”
她腿勾著他的腰,手勒著他的脖子,讓他怎麼動。
珍珠從他身上下來,躲到魏子規身後,魏子規趴下往洞裡看了一眼,叫了人來把牆拆了。
珍珠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第一次踏進這間房時會覺得怪怪的,因為這間寢室在外面看面積挺大的,可是進了房內使用面積變小了。
原來是因為房裡又多砌了一堵牆,而這牆與牆之間藏了一副白骨。
魏子規派人通知了晉京府,楚天河帶了幾個同僚來,問過話就把白骨抬走了。
珍珠錄完口供就躲回房了,關門關窗裹了棉被還是覺得陰風陣陣。
魏子規坐到床邊,見她裹得只露一張臉便要把她被子拿開,珍珠抵死不讓。魏子規調侃道:“有這麼可怕麼,你不常說自己是女漢子,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麼。”
珍珠道:“那原來是我的寢室。”
因為有床擋著,才一直沒有發現有問題,成親後她把寢室改成了棋牌室,傢俱挪了,估計是先前下雨,牆壁掉了灰,那個洞才顯露出來。
珍珠哆嗦道:“我的床之前就挨著那面牆,我等於夜夜跟他同床共枕。我在那間房睡了多久了,說不定每晚熄了蠟燭後,他就是透過那個洞在看我的。”
珍珠神經質的猛然回頭。
魏子規問:“你幹什麼?”
珍珠小聲道:“我在看這間房的牆壁是不是也有洞,會不會縫隙裡也塞了一縷頭髮,一扯,牆就塌了,然後一具具森森白骨被釘在裡面。”
她是在講鬼故事麼,魏子規道:“那只是一具白骨。”
廢話,她又沒瞎。珍珠道:“這裡面要是塞的是雞鴨魚骨什麼的我都沒這麼害怕,這是人骨!什麼仇什麼怨啊,死了還要塞牆裡,這明顯就不是單純的謀殺。這種含冤而死的怨氣最重了,他要是來找我幫他伸冤怎麼辦?”
魏子規笑道:“你和它做了那麼久的鄰居,它要是想讓你幫她伸冤,早就給你託夢了。不過你睡覺時脾氣那麼大,或者它託夢了又被你罵回去,你不記得了。”
珍珠打了他後背一掌,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魏子規道:“我不是和你說過那位高燕世子妃在你院裡失蹤的麼?”
珍珠道:“你懷疑是那位?”
魏子規分析道:“高燕世子妃是在要回高燕前不久忽然不見的,聽聞當時晉京府還派了很多人手幫忙找都沒有訊息。那具白骨手骨和腳骨都被折斷了,死前肯定是受過折磨,砌牆會有多大的動靜,下人做不來。”
珍珠道:“你是說那世子把自己媳婦殺了封到牆裡?”
人家說無仇不成父子,無冤不成夫妻。這種虐殺藏屍的程度上輩子至少是滅門等級的深仇大恨。
魏子規道:“不確定是不是,不過不管是不是,高燕那邊是都不會認的了。”
珍珠心想如果真是他們推理的,當初那位高燕世子下的毒手,如此殘忍手段對付自己結髮妻子,肯定遭人非議,為了一國顏面,就算屍骨真是高燕世子妃的,當初的高燕世子,如今的攝政王也不會認的。
珍珠道:“我得抱著什麼睡才能有安全感,否則今夜鐵定失眠。”
魏子規嘆氣,對她沒轍得很,他朝珍珠伸出雙臂,卻沒想到珍珠一把推開他的手,下床去抱了五六錠金元寶上來。
魏子規凝著她:“這就是你說的能給你安全感的。”
珍珠一臉你不懂的樣子:“有錢能使鬼推磨聽過麼。。”
魏子規道:“我且先不與你討論世上有沒有鬼,即便有鬼怎麼會用陽間人用的錢,難道你覺得銀子是萬能的麼,還能當驅鬼靈符用。”
珍珠道:“銀子當然不是萬能的,可是你不能否認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比不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多,何況都沒見過鬼,怎麼就知道它們不愛陽間的銀子。說不定,下面有兌換機構。”
魏子規又嘆了一聲氣,把她手裡的金元寶全扔了。
“你幹什麼。”珍珠要下床撿回來。
魏子規抱住她躺下:“閉嘴,睡覺。”
珍珠試圖和他談判,好歹這張床她有一半所有權,帶幾錠金子上床不過分吧:“真不能抱著金子睡麼。”
抱著睡,她是打算硌他還是硌她。魏子規威脅道:“你再不閉嘴,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突然有魂遊症,半夜起來把這些金子扔進桂湖裡。”
好吧,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