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瞪,就他這一頭冷汗,渾身哆嗦,還和她玩心理防線,她大聲道:“一會兒我數到五,要是不說,也不用再審了,拖下去直接剁了!”珍珠開始數數:“一、二、五。”
男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內心正是在說與不說中掙扎,沒想到就聽到珍珠從二直接跳到了五。
男人驚恐道:“你怎麼不數三四!”
珍珠道:“我喜歡怎麼數數,你管得著麼。好了,機會給了,你自己不珍惜,把他拖下去埋了,垂直埋,讓他死得好看些。”
男人嚷道:“我說我說,我是張三公子僱來的。”
魏子規皺眉:“張府那位張三公子?”
男人點頭:“正是。”
珍珠心裡琢磨著怎麼又是那芋頭,自從那次誣告她和魏子規殺人,張大人夫婦帶著這個張府庶子親自登門賠罪後,那張府庶子倒是安分了的,怎麼又出來興風作浪了,還是來這作妖,不會知道了什麼吧。
珍珠想詐出更多資訊,便故意嚇唬道:“你可別胡說,張府不是普通人家,不缺金子銀子,他特意僱你來這麼偏遠的地方燒幾棵樹?怎麼,難道這些樹礙著他風水了。你要是騙我,我先把你削成人彘再埋。”
男人道:“張府是不缺金子銀子,可是張三公子缺。聽聞這張府不知何原因斷了他的月例銀子,張三公子平日裡鋪張慣了,又是認識些三教九流的人。他跟益昌門一開錢莊的何老闆合夥做買賣。”
珍珠道:“停了月例還有銀子,他私房錢還挺多嘛。”
男人道:“何老闆看上的是張大人的關係,張三公子雖是庶子,仗著他父親,晉城之中還是有人給面子的。說是合作,其實張三公子一文錢都沒出。”
魏子規問:“做的什麼買賣?”
男人道:“何老闆認識一盧胡的商人,能進到些便宜的果。”
珍珠懂了:“所以這些水果樹礙著他生意了,他就指使你們來燒樹。”她抱著手道,“這位張三公子還真是什麼事都幹,唯獨不幹好事。”
她從包裡拿出紙筆,把男人方才說的作案動機,作案過程,時間地點,又問了男人的住址姓名,一一寫好,讓劉川風鬆綁,讓其畫押。
男人求道:“我已都老實交代了,不過是收人錢財為人消災。各位好漢放過我吧,我家中還有八十老父需要養活,我若畫押。一旦那張三公子知道我供出了他,必定不會讓我好過。”
珍珠道:“你說得好像就你有爹孃要養活似的,這裡幹活的都是老弱婦孺,就指望著來年收成了,你放了火。這幾個月是白忙活了,來年他們是不是你來養?”
男人啞口無言。
珍珠又道:“你要是不肯摁手指印,那就埋了。”鯨幫的兄弟手指關節摁得咔咔響,男人嚇得畫了押。珍珠把這份口供收好,隨便挑了個胸肌發達的兄弟,“送他回去,記得,送到家門口看著他進了屋再走。”
她得核實他是不是亂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