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拍了拍前面的大爺,人聲鼎沸,她只能提高音量又不失禮貌道:“能讓讓麼。”
大爺惡聲惡氣道:“讓什麼讓!我好不容易佔到這個好位置,別想搶走!”
珍珠想著,好位置,宮裡又放煙花了?可這是青天白日看不到吧。還是這條街搞促銷,這些人排隊搶購?
倒是盛況,可她被做成了夾心餅乾的餡,滋味委實不好受。
魏子規問:“請問你們在這做什麼?”
那大爺應該是個外貌協會的,對珍珠惡聲惡氣,對魏子規態度全然不同,畢竟他是個“美人”。
大爺道:“周國公府的三小姐一會兒要拋繡球招親。”
珍珠看著魏子規:“不說要和於府聯姻麼,怎麼會拋繡球?”
難道她記錯?於漸白被逼娶的不是三小姐,畢竟周國公不止一個女兒。
魏子規道:“估計他很快不用再躲在魏府了。感情的事到底是要兩情相悅的。”
珍珠懂了,笑道:“這位賈三姑娘倒比於漸白有種多了。到底是將門虎女。你看看我給於漸白出了那麼多主意,他也只會說不好啦不好啦。再看看人家,不想嫁直接拋繡球。”
魏子規道:“難得你夸人。”
珍珠道:“一碼事歸一碼事,這位賈三小姐據理力爭,敢於對包辦婚姻說不,這點我欣賞。不過我不喜歡她。”
她好像都沒見過人家吧,魏子規問:“為什麼?”
珍珠斜眼,還不是他的臉惹的:“她欺負過子意。”
魏子規記得子意和賈春沁曾經關係頗好,有段時間賈春沁也常登門拜訪,後來不知為何就不再來了。
他問:“什麼時候?子意沒和我說過。”
珍珠道:“這位賈三姑娘根本不是想和她交朋友,是看上她哥哥了。這麼傷自尊的話你讓她怎麼說得出口,你沒發現子意其實是有些自卑的麼?”
魏子規覺得子意個性內斂些,但晉城名門閨秀也大都如此:“自卑?”
珍珠道:“她從小生活在你的光環下,覺得什麼都不如你,嚴重缺乏自信心。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她心理輔導過了。”
他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她,作為一個哥哥,他有點失職。還好她及時發現了子意的問題,人為進行干預,擬訂有效的心理治療方案,對症下藥。
珍珠問:“你沒發現子意比以前陽光開朗了麼。”
珍珠讓魏子規以她來魏府作為一個時間分割點,前後進行對比,效果多明顯。
魏子規只知道她給子意洗腦洗得很徹底,有時他這哥哥說十句還不如她對子意說一句,他問:“你幹了什麼?”
珍珠聳聳肩,輕描淡寫道:“也沒什麼,就是教她怎麼擅於發現自己的優點,還有發現別人的缺點。”
魏子規咬牙切齒道:“就是不停和她說我的壞話是麼。”
珍珠想著他應該換一個說法,好聽點:“我只是跟子意說了些我對你的看法。起初這個看法可能比較粗淺,但隨著我對你深入的瞭解,它也不斷趨向於客觀,也有很多的正面評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