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咕咕的叫了兩聲,提醒主子該餵食了。
珍珠道:“你看。”她沒胡扯吧。
子意道:“吳廚子也買了鴿子。”
魏子規道:“他現在只能吃些清淡的,熬白粥就行了。”
子意興致勃勃道:“那珍珠你教我熬粥吧,我去準備準備。”
珍珠忽的不知把王乾蓀帶回來是不是件正確的事,算引狼入室麼?只等子意離開,她對魏子規道:“你不是還吩咐阿九讓廚房做些補血養氣的藥膳麼。”
魏子規只問她:“子意從未下過廚,她連鹽和糖都還未分得清楚,王乾蓀剛救回來,脾胃虛弱,你是想他死在我這麼。”
珍珠撓了撓臉,當然不想了,王乾蓀要是掛了,她找誰討醫藥費去。
……
珍珠喊了子意來,兩人敷過自制的豆腐面膜,化好妝,換好衣服出門。
在門口遇上了魏子規,子意意外道:哥哥,你是要和我們去麼?你不是和娘一樣不喜歡去那種太吵鬧的地方麼。”
魏子規看著珍珠身上的衣服,就是之前她穿過給他看的短襦束裙加披帛,打扮得花枝招展:“你穿這樣去?”
珍珠展開雙手展示了一下,她和子意額上繪的花鈿,身上撒的升級版香水,還有這髮型妝容珠釵拎著的包,那是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珍珠道:“當然了,凡是這種場合都是我推廣設計理念的一個好機會。漂亮吧,快誇誇我。”
魏子規道:“我的眼光差,即便誇你好看想來也不是值得高興的事。”
珍珠忘了他記仇,只要一句讓他不高興的,他能反反覆覆說,心眼只有針眼大:“子意都說你不喜歡吵鬧的地方了,你就不要勉強自己了,那種場合也不適合你,還不如留在府裡安安靜靜的讀書。”
魏子規反問:“不適合我難道就適合你麼,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我不說了我去賣設計的。”珍珠解釋,“你去幹什麼?”
魏子規揹著手道:“監督某人會不會有什麼不適當的行為舉止。”
珍珠撇嘴,好正當的理由,令她無從反駁。
珍珠以前在書裡看到過漢曹植寫的連騎擊鞠壤,巧捷惟萬端,這句詩描寫的正是擊鞠賽也就是打馬球的情景。不知道那個時空的馬球賽和這個時空的馬球賽規則是不是一樣的。
不過眼前的畫面甚是養眼,讓她再一次覺得晉城的風水特別養人。綠油油的草地,藍湛湛的天,水嫩嫩的少年,雄赳赳的馬。
該不會是美少年都傾城而出了吧,這一張張年輕的臉蛋意氣風發,馬上的英姿更是……魏子規的低沉而帶磁性的聲音響起:“在看哪。”
珍珠認真的道:“看馬,那些馬匹膘肥體壯,一看就是百裡挑一的良駒。我打算回去畫一幅樊府擊鞠圖,得好好觀察。”
魏子規淡淡然道:“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你旁邊。”眼神就這麼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