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著那些殘破桌椅,沒砸之前就是缺胳膊缺腿的:“這些爛桌子哪值一兩銀。”
珍珠道:“東西用久了沒感情啊,附加價值你懂不懂。”
賈春沁終於反應過來珍珠在亂喊價:“你這分明就是訛錢。”
珍珠聳聳肩,有恃無恐:“瞧你說的,這一筆筆不是算給你們看了麼,清清楚楚,只有少算沒有多拿。你們要是覺得我訛你們,就去官府告吧。”
丫鬟罵道:“你可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敢這般說話。”
珍珠笑,論後臺,還有比她硬的麼:“通常那些坑爹坑娘坑舅坑二姨夫的,都會自報姓名的告訴我他們是誰。卻從來沒有想過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誰,事情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此結了吧。”
丫鬟道:“我們家小姐是周國公府的三小姐。”
這於漸白的未來媳婦不得了啊,上回搶繡球時隔得遠,她又是男裝,賈春沁認不出她。
珍珠也當初次見:“賈春沁?真是名不虛傳。”
丫鬟以為她是怕了,蹬鼻子上臉道:“知道我家小姐是誰,還不磕頭求饒。”
珍珠道:“我給周國公幾分顏面,才稱你一聲賈三姑娘。你也別惹姑奶奶,我混江湖時,你還在玩過家家。”
那丫鬟揚起手要打珍珠,跟在珍珠身後便衣打扮的侍衛衝上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丫鬟眼冒金星。
賈春沁吩咐手下動手。周國公府的下人,那是周國公帶著上過戰場的,武功值也不低,兩夥人就這麼打成一團。
然後,楚天河就來了,以擾亂治安的罪名,把他們統統抓了。
雖說為正義而戰,該走得昂首挺胸,正義凜然些。
可面對不知情的圍觀群眾,珍珠還是從包裡摸出塊布,把臉包上了。
珍珠和賈春沁被關進了牢裡。當然,分開關的,楚天河怕她們兩又打起來,把牢房拆了。
珍珠心想分開關是安全些,她可記得於漸白說的,賈春沁能耍五十斤的銅錘,要是賈春沁把柔弱的她當鉛球扔可怎麼辦。
這次的牢房可不像上次的星級牢房,環境極其惡劣,又是蟑螂又是老鼠,還有難聞的味,這些都讓賈春沁狂躁。
珍珠看到賈春沁被老鼠嚇得跳腳,想著再兇狠又如何,一樣有弱點。
珍珠挨著牆坐著。
賈春沁罵道:“都是你這賤民害的!”
珍珠冷笑:“罵我。”
珍珠抓起角落裡的老鼠朝賈春沁的牢房扔過去,看賈春沁被嚇得上竄下跳就解氣,她當她是於漸白啊,受她欺負。都被關牢裡了,誰怕誰。
賈春沁不管有沒有人,不管聽不聽得到,不停的嚷嚷:“放我出去,信不信我讓我爹把這個晉京府拆了。”
很快,晉京府尹朱煥廬就領著一穿盔甲的武將來了。
賈春沁看到那武將宛如看到救星:“魯叔,快救我出去,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
朱煥廬叫來一無辜的小獄卒背鍋罵道:“你這狗眼是長肚子上麼,竟是把周國公府的小姐抓進去了,還不快開門。”
珍珠拍拍屁股站起來,抓著欄杆想把臉擠出去,只是臉上膠原蛋白滿滿,卡住了,這絕不是胖:“我告訴你,你今日要是敢放她,回頭我就去皇上那告你目無法紀、徇私枉法、無法無天。”
朱煥廬看到珍珠也在很是吃驚:“昇平公主!”他揪過那獄卒丙,低聲道,“怎麼不說公主也被抓了。”
這可如何是好,他的晉京府居然關了那麼多尊大佛。
獄卒一臉無辜,認識公主的牢頭今日休息:“是楚大人讓關的,小的也不認識這些貴人啊。”
朱煥廬差點要哭了,他是不是犯了太歲:“快去把楚捕頭叫來。”
“不用了。”楚天河領著魏子規進來。
魏子規與朱煥廬行過禮,對珍珠道:“公主,該回去了。”
珍珠斜眼:“回什麼回。賈三姑娘砸了人家的鋪子,我和她理論了幾句,她的丫鬟竟然想打我,我的侍衛當然不會看著我被欺負,就動了手,兩邊人就打起來了。我沒添油加醋吧,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