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皺眉,怎麼可能有這種口訣:“你耍我。”
珍珠急道:“是真的口訣,我小命捏在你手上不敢騙你。師孃,你想想,這是絕世武功,它的心法口訣要是是個人都能讀懂,怎麼襯得起絕世武功四個字。”
魏子規開口道:“她不懂武功,留著心法也沒意義。”
珍珠一唱一和的道:“師父說這套心法他當初也是研究了很久很久才參透的,是有點難度。可他相信憑師孃的聰明才智,閉關個一年半載也就融會貫通了。”
徐紅手裡的刀子舉起,對準了魏子規:“如果我把他殺了,你還堅持這口訣是真的,那應該就是真的。”
珍珠心想這是什麼邏輯:“你不能殺他,你不是說還要用他取淨珠麼。”
魏子規握緊珍珠的手。
徐紅道:“我可以找個跟他差不多身形的教徒裝成他,你既是一心一意為我設想,就不應阻擾我殺他。”
珍珠道:“可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師孃,在我苦口婆心的勸導下,他決定棄暗投明了。”
徐紅斥道:“一派胡言。”
關念一道:“教主,你就不看在……”
徐紅完全瘋了,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再不願聽其他人的話。她想殺誰誰就必須死。
魏子規出其不意的將藏在手裡的藥粉撒向徐紅,抱著珍珠滾了一圈避過霸道毒辣的掌風。
徐紅手心發黑,運不了內功,發現竟是中毒的跡象。
遠處一支箭射來,刺穿了徐紅的身子。徐紅倒下那刻,珍珠看到莞翠趴在牆上,手裡拿著一把弩。
關念一急忙上前拽住徐紅追問:“阿寶在哪?你把他關在哪?”
徐紅最後留下一抹瘋癲的笑,斷氣了。
珍珠感慨真是世事如棋,禍福難料,上一刻還掌握著在場所有人的生死,下一刻已經躺在了血泊裡死不瞑目。
才一場戲,徐紅就殺青了。
陶淵領著手下與南宮山莊的人殺了進來,珍珠看到熟人的臉,鬆了一口氣。
她要收回之前想的下次不做好事的那句話,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又逃過一劫。
……
他們被關念一擄去走水路南下,到了燕子嶺的古月教。魏子規捱了徐紅一掌受了內傷,這古月教真的混得不咋滴,缺藥。
他們只好連夜下山,馬不停蹄過了赤霞坡則到了梁城的管轄範圍。
南宮家就在梁城內。
莞翠是南宮家派去的臥底,入教後便在關念一門下臥底了三年。
珍珠後知後覺,難怪魏子規說什麼都不用做,等就得,原來是要裡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