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你不是想幫古月教的人麼,你不是想古月教和南宮家化解恩怨麼,這就是機會啊,要是不好好把握,兩派的矛盾就會這麼世世代代的延續,你想做罪人麼?”
菀翠搖頭。
珍珠洗腦道:“菀翠姐姐,你只要記住善意的謊言,那都不算騙人。你在古月教臥底三年都沒人發現,現在只是讓你講三句臺詞……我意思是隻是讓你說三句話就能救上萬人命,功德無量。”
珍珠聽到開門聲,趕緊拉菀翠跑到去演武場必經的林蔭小道,南宮敬的生活作息也很自律,午後會練一個時辰的武功,風雨不改。
菀翠算好了時辰,開口道:“公主真的不打算告訴公子麼?”
珍珠低泣:“告訴他有什麼,他舍不下他的外公和舅舅,我也誓要與他共生死,死就死吧,一家三口共赴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
菀翠扶住珍珠:“公主切記要保重身子。”
“梁城都要保不住了,哪還顧得上這些。”珍珠撫著肚子,“只可惜他還未能看過這個塵世一眼,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有這麼一個外曾祖父。可憐的孩子。”
菀翠見珍珠演得情真意切,悲痛壓抑,恰到好處,若不是知道是假,她都要信以為真了。
珍珠對她使了眼色,菀翠才記起自己還有最後一句沒說:“我扶公主回去休息吧,大夫交代過前三個月要小心,不能動氣傷神。”
珍珠點點頭。
她就不信了,這老古董還能無動於衷。
……
南宮敬答應和古月教合作了,還讓人送了雞湯來,給珍珠的。
魏子規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珍珠道:“你管我做了什麼,總之你記得欠我銀子就得了,回去記得還。”
珍珠把那盅雞湯挪到面前,正要好好的品嚐。
太守府的人卻送了一副盔甲來,珍珠看著魏子規接過,再沒胃口了。
魏子規把盔甲放在一旁:“怎麼不說話了。”
珍珠拿勺子攪著燉盅裡的湯水:“你讓我說什麼?我要是說我不想讓你去,我怕你受傷,怕你送命,你會聽我的麼?”就像她不聽他的,他也不會聽她話的。
魏子規想讓她安心:“‘借’到箭了,我也想好了對策,不會有事的,何況我又懂武功。”
她只知道戰場兇險,有生命危險。那些箭也不會因為他懂武功就繞過他飛。她很想和他發脾氣,就像之前那樣要挾他要是去就扒他衣服扒他褲子什麼的,可是她也知道之前和現在情況不一樣。
魏子規道:“我還欠你銀子呢。”
珍珠調整了情緒,平復了一下心情:“何止是銀子,你要平安回來,我不想做望門寡。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些人肯定會說我剋夫,我就難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