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鬆手,箭飛了出去,哎呀,又是飛到一半垂直下落了。
……
傍晚,曹萍來了,說要給珍珠換間房。
珍珠對她現在住的這間很滿意,因為就在魏子規隔壁,她當然不幹:“我不想換。”
曹萍道:“公主身份尊貴,爹吩咐了,南宮家上上下下不能有一絲怠慢,這間房西曬。我已經讓人收拾出更好的房間了。”
珍珠心想肯定是那糟老頭子的主意,她道:“西曬沒關係呀,花要多曬太陽才能開得好,人也是,得多曬太陽補維生素D。”
曹萍聽不明白:“維什麼?”
珍珠填過維生素,道:“我這個公主還未出閣,本是要住在宮裡的。可是父皇恩賜了魏府旁邊,原來的尚書大人府給我做了公主府,南宮夫人知道為什麼麼?”
曹萍搖頭。
珍珠神秘兮兮的朝曹萍招手,示意她挨近:“欽天監給我算了運程,說我今年流年不利,極容易磕著碰著,有血光之災。化解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八字和我相輔相成的,今年又正好走著好運的,讓我們兩人住近些,不可離兩丈遠,借他的運化我的劫。”
曹萍聽著覺得有些扯淡,不過嘴上沒說什麼。
珍珠道:“南宮夫人是不是不信。我原來也不信的,就偷偷一個人溜上了街,結果你知道發生了什麼麼?”
她重重一拍桌子,嚇了曹萍一跳。
珍珠打哆嗦道:“我掉進了湖裡差點死掉,因為那事伺候我的貼身丫鬟還被罰了五十大板,打得那叫一個血肉模糊,屁股開了花。你如果還不信,我試給你看,我立馬搬去你收拾的那間房。”
珍珠說著便要起來收拾。
曹萍想著珍珠到底是金枝玉葉,且先不論她說的是真是假。
她都已事先宣告瞭,若真的搬了房,摔了跤磕了頭。哪怕只是流一滴血,賬都是要算在她頭上的。
換房雖是爹提的,可皇上怪責下來,她這個兒媳婦總不能擔著不孝的罪名把家公推出去,到時擔罪的還是她。
曹萍道:“公主是貴客,自當以公主的意願為主,既是不想換,那還是不換了吧。”
珍珠誇道:“南宮夫人真是通情達理,跟你們那個迂腐思想頑固的家主真的是不一樣。我看夫人面若桃李,面板細膩。你該有二十八了吧,還能保養成這樣,不錯了。”
曹萍噗嗤笑出聲道:“公主真會說笑,民婦已年過三十了。”
珍珠張大了嘴,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樣子:“不是吧,看不出呀,平日是有用什麼養顏的藥膳或是保養品麼?”
曹萍下意識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是真顯得那麼年輕麼:“尋常百姓哪有那麼講究,每日就是清水洗臉罷了。”
珍珠道:“那怎麼行。宮中那些妃嬪她們底子也好,可還是個個每日又是敷珍珠粉,又是吃燕窩糕的,為什麼?就是為了留住美貌,留住青春那隻小鳥。”
曹萍道:“我哪能和宮中的娘娘們比。”
“愛美、保養這都是不分貧富貴賤的。”她做了一個下滑的手勢,“女子衰老的速度比男子快,要是不好好善待自己,紅顏彈指老,秋去霜幾絲。我這正好有留住青春的聖品,一般人我是不會和她說的。”
珍珠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想起她的包落在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