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風面上疑惑,可還是照做了。
很快,堂內就點了柴火架起了鍋。
珍珠義薄雲天,豪氣萬丈的道:“王堂主要公道,我給你個公道,我代他把手放進油鍋裡炸,這樣足夠你給你兄弟一個交代了吧。”
只等鍋裡的油煮沸,珍珠撩起袖子,就要把右手伸進去。
魏子規抓住她的手,不許她拿自己身子開玩笑:“瘋了麼,把手伸進滾油裡手還想要麼。”
珍珠裝模作樣舉起左臂,只可惜最近缺乏鍛鍊,呈水平線的肱二頭肌撐不起場面。
珍珠道:“護法忘記我練過絕世神功了麼,刀槍不入更別說油了,根本傷不了我分毫。”
魏子規見她胸有成竹,又想起她素來惜命最怕疼痛,許是暗藏玄機便鬆開了手。
珍珠把手伸進沸騰的油鍋裡攪了攪,在眾人吃驚的表情下,她四十五度角抬頭,故作深沉,煞有其事的道:“告訴你們,老子三歲就練成了鐵布衫,七歲就練成了金鐘罩,若不是十歲在練天下第一劍法流星蝴蝶劍時走火入魔,想來已經稱霸江湖數十載了。”
她忽的將手抽了出來,驚得眾人面色蒼白,連連後退了一丈之遠,與她隔開了安全距離,只差沒在他們之間畫上楚河漢界。
珍珠吼道:“老虎不發威你們就真當老子是病貓!信不信一掌就能把你們拍到牆上撕都撕不下來。此事已了,日後誰再提起,三刀六洞。”
堂內鴉雀無聲,看她的眼神全由看爛蘋果的不屑,變成了看到蘋果裡還有半截蟲子的恐懼。
珍珠低沉著聲音:“聽到了沒,一個兩個啞巴了!”
眾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是。”
珍珠吩咐目瞪口呆的劉川風收拾一下,打了個哈欠,走了。
出到門口,魏子規見沒人跟上來,問:“你讓劉川風動了什麼手腳?”
珍珠給他科普了一下知識,儘量解釋得通俗易懂:“油下面倒一層醋,醋比油容易燒開,看著像是油煮沸了,其實一點都不燙。”
魏子規問:“又是你師父教的?”
珍珠道:“是啊。”
物理課師父教的。
魏子規不禁心生敬仰:“若有機會我真見見這樣的高人。”
珍珠想那他估計是沒機會了,估計下下輩子都沒機會,除非他也能穿越。
……
第二天,劉川風又找來了。
珍珠覺得不該縱著他們這種依賴性,於是教育道:“不是說了不重要的事不要找我了麼,你們都是大人了,有些問題嘗試自己解決一下。”
劉川風為難道:“我也不想來麻煩幫主和魏公子,可是……幫主不是讓崔靜堂去和被他打傷的高燕商人道歉,讓對方不追究麼。對方現在要讓崔靜堂賠一萬兩才肯了事,不然就要告上公堂。”
一萬兩?珍珠決定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個大塊頭不會把人家的手也當香腸炸了吧。”
劉川風道:“沒有,當時就是打了人家兩巴掌,皮外傷,崔靜堂又踢翻了兩鬥洛州秈米。但對方好說歹說就是不肯罷休。幫主你知道的,我們之前和那些高燕商人起衝突進過晉京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