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趴到桌上,翹起小腿,笑著推銷自己:“少爺,你要不要也收藏一幅我的字?升值空間很大哦。我們兩這麼熟,我給你算便宜點如何?”
魏子規妖孽的笑道:“行。”他從筆架上取下狼毫筆,“籤你的名就行了。”
“要簽名?你還真有品位。”珍珠拿過筆蘸了點墨,寫了一橫便反應過來他上次是如何坑她的,這廝該不會又騙她在空白處簽字,後面自己補上那些不平等條約吧。她奮筆疾書,“好了。”
魏子規看著她右下角的簽名:“你這是在鬼畫符麼。”
珍珠道:“這是藝術簽名,或者你可以看成草書。”她伸手討要,“一個字八十四兩,三個字就是二百五十二兩,尾數不算,給我二百五十兩就行。”
魏子規把她的簽名紙揉成團,當垃圾扔了:“你怎麼不去搶。”
搶是犯法的,珍珠激動的道:“少爺,你扔的不是紙,是銀子。”不過賣給他了,他愛怎麼糟蹋都行,前提是付完尾款,“我不管,你說行,我才給你寫的字,你要是不給銀子,我逢人就說你欠我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
魏子規覺得她念那數的口氣有些奇怪,可又聽不出怪在哪。
“少爺。”
慧姨走進書房,欲行禮時魏子規免了她的禮數,魏子規對府裡伺候多年的老僕人都很尊重,尤其慧姨還是南宮瑤未嫁時就跟在身邊服侍的。
魏子規客氣的問:“慧姨是有事?”
慧姨笑道:“我鄉下的女兒有了身孕,月份也快足了,她身邊沒人照顧,我只好和夫人請了假,夫人也允了。只是我一走,怕且要兩三個月。夫人身邊就缺個貼心的人,我思來想去,珍珠原本就是賦棠居的丫鬟,心靈手巧夫人又是喜歡她,能不能先把她調回去?”
魏子規看向珍珠,那沒心沒肺的丫頭滿臉的喜悅之色毫不掩飾,就差沒有鼓掌叫好了。
魏子規瞪她,待在他這還真是委屈她了。
魏子規道:“既是娘那缺人,就讓她回去吧。”
得了魏子規的許可,珍珠笑道:“慧姨你等等我,我收拾好東西跟你一塊走。”
珍珠跑了。
魏子規拿起桌上的書翻了兩頁,又放回去了,他心浮氣躁,靜不下心來。
……
美好的早晨,小鳥在枝頭歌唱,太陽公公才剛剛露出它的笑臉,空氣是清醒的,花兒開得紅豔豔。珍珠正拿著梳子給南宮瑤梳頭。
南宮瑤道:“難得今日休息,不用早早去張府,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珍珠真是好久沒聽到這麼人性關懷的話了,在賦棠居可以早睡,自然就能早起。想起她在靜苔院那段做牛做馬的日子,魏子規只會不停唸叨她睡懶覺,說她懶散墮落毫無自制力。
珍珠心裡哼著小曲,笑道:“因為是在賦棠居啊,夫人是晉城第一美人,看到夫人的美麗的容顏,我就一點都不覺得累了。”
南宮瑤笑:“就你嘴甜。”
珍珠伺候完南宮瑤梳妝、用膳,收拾了餐具送去廚房,回來就看到來請安的魏子規。
南宮瑤對兒子道:“子意嚷著要穿新衣,我想著也好久沒給你和子意添置衣服了,一會布莊的夥計會送布樣來,你挑自己喜歡的。紫鵑,你去給少爺先量一下尺寸。”
那叫紫鵑的丫鬟就是上回去找珍珠買月布的那個。
紫鵑拿了軟尺來,面露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