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連玉廣,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神態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在聽到寧書藝說賈暉死了的時候,抬了抬眉毛,露出了一個代表驚訝的表情,狀態可以說是相當穩定。
這個案子難度並不高,畢竟雖然有計劃的成分在裡面,執行起來也還是略顯倉促,且帶有強烈的情緒宣洩傾向,一旦帶有了這種情感色彩,就會無形之中暴露很多東西。
再加上法醫和刑技方面的一些不大不小的收穫,至此,寧書藝和霍巖的心裡面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現在能把創可貼撕掉,讓我們看看你的傷口了嗎?”寧書藝又問了連玉廣一遍。
連玉廣倒也不好再找理由拒絕,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創可貼撕掉。
創可貼撕下來之後,連玉廣的傷口也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這個傷口,用一塊大號的創可貼來遮蓋,實在是過於兒戲了。
那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位置在拇指根部靠近虎口一點點的地方,雖然不大,但隱約可以分辨出縫了針的痕跡,原本應該是比較深的。
照理來說,這種縫過針的傷口,要麼要用紗布進行包紮,要麼也要用無菌防水的醫用敷料貼住,才能避免接觸到外界的汙物。
連玉廣這簡陋的創可貼,很顯然是不達標的。
“苗遠新,孫群,”寧書藝仔細看了看連玉廣手上的傷口,站起身來,先點了兩個人的名字,然後在他們兩個緊張的注視下,對兩個人笑了笑,說,“感謝你們過來配合我們的工作,你們可以回去了。
不過我想提醒你們一件事,那就是一味的退讓隱忍是沒有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該使用法律作為武器保護自己的時候,也還是應該妥善維權。
如果以後生活中遇到什麼問題,也歡迎你們向警方求助。”
孫群一聽這話,頓時面露喜色,大鬆了一口氣。
苗遠新也很高興,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我們兩個可以走?”
一邊說,他的眼睛一邊瞄向了一旁的連玉廣。
連玉廣坐在那裡,一動沒動,眼睛盯著寧書藝,而此時的霍巖也已經站起身來,眼睛盯著連玉廣,準備隨時應對他可能突然做出的動作。
“警官,別開這種玩笑……”連玉廣的臉頰有些僵硬,他努力想要扯出一個笑臉,但最終的效果卻略顯差強人意。
“我們不會拿自己的工作開玩笑。”寧書藝對他搖搖頭。
苗遠新下意識往一旁撤開了幾步,表情有些害怕地看向連玉廣,儘管連玉廣不論身高還是身材都遠遠比不上他,他卻好像還是很害怕連玉廣會突然發了瘋一樣撲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