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在洪新麗家裡逗留了多久?幾點離開的?離開之後去了哪裡?」寧書藝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發問。
呂瑞聽著這個問題,覺得怎麼都不像是在替洪新麗的丈夫追查妻子出軌的事情,略微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狐疑,一邊觀察面前的兩個警察,一邊回答說:「我呆了一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出頭來著。
走的時候……九點多?我沒記清楚,差不多就那樣吧!
從她家走了之後,我前一天晚上在外面包夜打遊戲,本來也沒睡上倆小時,就自己回寢室睡覺來了。」
「有人能給你作證麼?」
「那沒有!我寢室不就在這兒麼!你們都能看得到!」呂瑞指了指周圍,「除非寢室樓裡鬧鬼,否則的話,我們這屋現在就我一個喘氣兒的,除此之外連只耗子都沒有,誰能替我作證這種事兒去呀!」
說完之後,他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味兒,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我……跟你們打聽一下……」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洪姐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她死了。」寧書藝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對呂瑞使詐,一邊正面回答了他的詢問,一邊留意著他的反應。
呂瑞看起來有些驚訝,很明顯是被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給嚇了一跳。
「怎麼死的?」他下意識地問,問完之後又覺得不對,趕忙又擺擺手,「別回答我!千萬別回答我!就當我什麼都沒問!」
他往自己的嘴巴上不太用力的拍了幾下:「亂問!亂問!不該問的事兒問那麼多有什麼好處!」
「你離開的時候,洪新麗在做什麼?她有沒有和你提過當天的其他安排?」寧書藝繼續問。
呂瑞搖頭:「我走的時候……她正準備去洗澡呢。
當天她有什麼安排,這個她也不會跟我說。
我們兩個約定好的,各取所需,誰也不打聽誰的私事兒,免得哪天不想再來往了,彼此都有顧慮,也尷尬,沒必要。
洪姐對我來說,就跟我遊戲裡頭的隊友差不多,合作愉快就行,不需要了解對方太多別的東西。」
「那你當天和她見面的時候,你覺得洪新麗的狀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說格外興奮,或者格外心不在焉?」
「沒有啊,就挺正常的,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呂瑞搖搖頭。
霍巖方才聽呂瑞提到「各取所需」這個詞,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洪新麗平時會給你提供金錢資助?」
「大哥,咱換一個詞兒唄!‘金錢資助"聽著太難聽了!我又不是專門上門去找她賣的!」
呂瑞有心想要提出抗議,但是面對霍巖又有些心虛,語氣難免弱了幾分。
但是語氣弱歸弱,該回答的問題他倒是也不敢含糊:「洪姐是會給我買買禮物呀,請我吃個大餐什麼的啊,或者是給我點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