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雖然是一位邪道修士,但他修煉的道統,卻讓他的感官極其敏感。
對面的這個傢伙,明明境界和自己一樣都是化神境,但可卻給他一種面對合體境大佬的錯覺。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傢伙肯定不簡單就對了。
直覺告訴他,跟著對面的傢伙,有可能會為自己掙一條活路來。
“道友,我……我可以再施法一次……”
聽了沈越的話,蘇凡呵呵笑了一下。
“間隔這麼短的時間,你再次施法會不會傷及你的神魂啊……”
像對方那些施法的方式,一看就是邪道的路數,施法之後往往會有不小的後遺症。
沈越搖了搖頭,信誓旦旦的道:“沒事兒,我會盡力……”
他說完就從納戒之中拿出了幾片骨質的物件,然後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叨著詭異晦澀的咒語。
“嘩啦……”
沈越將幾片骨質的邪具,扔在了茶座的桌面上。
他猛的睜開赤紅如血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桌面上的幾件骨質邪具。
過了一會兒,沈越從納戒中拿出筆墨和一張宣紙,然後就拿起筆就在那張宣紙上畫了起來。
足足畫了一刻左右的時間,他才放下筆,將那張宣紙遞給了蘇凡。
從沈越的手中接過那張宣紙,然後平鋪在桌子上。
看著宣紙上畫的密密麻麻的各種魔物,蘇凡不禁對沈越有些刮目相看了起來。
你還真別說,這貨的畫工真不錯,宣紙上畫的一隻只魔物描繪的簡直是活靈活現。
除了這些密密麻麻的魔物,沈越還將他施法時看到的當時一些環境的特點,也都儘可能的還原了出來。
這些密密麻麻的幽冥界域的魔物,好像是從一處缺口洶湧而出。
蘇凡皺著眉頭看了一下,然後給夜叉發過去一道意念。
“夜叉,把王老請過來……”
過了一會兒,“嗖”的一下,夜叉的鬼影從聚陰秘境之中竄了出來,然後將手中的那盞油燈法寶放在了茶桌上。
蘇凡將那張宣紙拿了起來,然後送進了油燈的燈座中。
邪佛王德接過那張宣紙,然後鋪在了地上,他趴在那裡仔細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指著宣紙上的這些魔物,挨個的念著它們的名字。
“紅燈草、人面菇、獨腳鬼、鬼頭蜂、獨目妖、黑骨怪、墟燼魔、羅剎婆、鐵骨花……”
邪佛王德唸叨了一會兒,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是誰畫的,畫工不錯,當年我曾去過幽冥界域,那裡的魔物我有幸見過一些……”
蘇凡聽了連忙問道:“前輩,你看一看這些魔物,它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邪佛王德蹲下來,指了一下那張宣紙上畫面周圍的一些地方。
“你看這裡,明顯是兩個界域空間碰撞出來的形成的碎片邊緣,這這種情況時間一般不長……”
他說完嘆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蘇凡。
“可一旦讓這些幽冥界域的魔物湧進我們界域,到時候可不光是‘蠻骨天’和‘元魔界’,怕是我們整個界域都得陷入到一場浩劫之中……”
聽了邪佛王德的話,蘇凡和沈越全都是一臉的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