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
紅棠不知道天淨已經說了多少次再等等了,只覺得這三個字她已經聽到要吐了。
“你究竟是攻還是不攻?”紅棠又怒道,“如若不想,請先把佣金付了,這麼些時日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我可等不起。”
“再等等。”天淨眉頭蹙著,好似有在深思熟慮什麼事,但紅棠知道,這一頓思考下來往往也得不到什麼結果。
“好,你等,等得薛道平那個小魔物用百獸血浴了身,等得那個小魔物又要穿戰甲了,再不撕破臉皮進攻,我可就要打不過了。”紅棠道,“你難道把我們勾魂崖當猴耍?”
天淨急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僱的你!”
紅棠喝了口茶,又道:“可你的價錢一半在天澄那放著,如若你再不出手,按照契約,只好行下策以達到目的了。”那一半價錢即為薛道平。
而紅棠說的下策是直接暗殺天澄。
加上說來天淨也是她的仇人,屠了棠海的始作俑者之一,她更不願遷就。
不成器的東西,待我滅了天澄,再來滅你。
“你要是能做,你就去!”天淨乾脆破罐子破摔道,這幾日被紅棠問得也是不耐煩,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話音剛落,那紅棠就隨一陣風消散在陰影裡了。
三日後。
天界一派靜悄悄的景象,雪被踩實了成了冰,走起來還是有點打滑,卻不影響紅棠行動。
鬼魅和妖魔的步子都是輕悄的,紅棠毫不費力就繞過了天庭周邊的巡邏兵,可能接著幾天的慶祝這些兵將也確實累了,天界的冬日跟凡間一樣困人眼得很。
琉璃階,云為頂,又嵌有珠玉,流金絲編制的窗紗,華麗極了,不知道是哪一代天帝留下來的美妙事物。
可紅棠此行不是來偷東西的,如說要偷,就偷他天澄的項上人頭。
紅棠散做一縷煙從窗紗飄入裡屋,看來天澄日享樂得很盡興,如今還醉著,吧嗒著嘴說些不明不白的夢話。
紅棠不做遲疑,指尖繞出絲線攔在天澄的頸間。
糟糕!
紅棠指尖一動,天澄頸間竟爆出些棉絮來。
“嗒”
周圍亮起燭火,照得紅棠眼前呼地一迷。
“不錯,果如靈風君所言,這些日子最好不要放鬆警惕。”天澄道,“那魔物果然心性焦躁,可算讓我逮著了。”
燭火所及之處,各種物器化作了天兵天將。
而紅棠手上已掙脫不了。
竟然在布偶替身上下了縛咒!
天澄下巴一揚,離紅棠最近的天兵拱了供手,跨一步站到紅棠跟前,伸手就要撤掉紅棠臉上的面紗。
“傻子。”紅棠低聲唸了兩字。
這正愁沒人解圍呢,果真是傻到沒救的天庭人物。
天澄看眼前紅棠通體冒出紅色熒光,大呼不好:“快回來!”
“啊!”那侍衛應聲而倒,紅棠雙腕從縛咒掙脫出來,卻流了不少血。
紅棠來不及包紮了。
要逃出生天只有用魂技將縛咒的束縛物件轉移到別人的魂體上才行,可惜就是需要忍痛掙開而後雙腕會被銳利的縛咒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