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就聽說好多好演員因為演了戲以後沒辦法從角色中出來,最後不是發瘋就是自殺。
這讓圓圓總有種危機感,擔心自家藝人會遭遇這樣的情況,心裡一直防備著。
不過這十多年來,管仲雲雖然使勁兒的折騰他自己,卻從未有什麼意外發生,圓圓也漸漸習慣,只能隨他去了。
反正平時多多留意就是,就算真出了問題,也能儘量阻止。
管仲雲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不過擦嘴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手上微微一停,就把餐巾紙給扔到一邊,喃喃自語的魔怔起來:“徐攀可不是一個講衛生的人,擦嘴這種事情,不能這麼幹……”
說完,他舉起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嘴,把嘴上的油膩全都抹到了袖子上。
圓圓在一旁看得欲言又止。
自家藝人身上穿著的可是一萬多的羊毛衫呢,這一抹看得她都覺得心疼,太油膩了。
管仲雲自己卻不當一回事兒,想了想後又說:“他不修邊幅,在生活中邋邋遢遢……可是這麼驕傲的一個人,肯定在某個地方有著潔癖……嗯,如果能找到那麼一個點,就能把他的驕傲表現出來了……”
管仲雲想得出神,嘴裡喃喃的唸叨著:“潔癖,潔癖,潔癖……”
圓圓覺得自家藝人又開始折騰自己了,實在有點看不下去,只能躺倒在自己的床鋪上,拉上被子,開始睡覺。
這一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是了,擦槍,擦槍,對,他是警察,就是擦槍……”
圓圓突然被一陣歡呼的聲音驚醒,她睡眼惺忪的開啟眼睛看了看,發現自家藝人正在傻乎乎的笑著、叫著,似乎在為什麼事情而感到興奮。
圓圓嘟了嘟嘴,無奈的慢慢轉了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再次睡著的時候,她的腦子裡還在暗暗的想:“這演員當得可真辛苦,遲早把自己給折騰壞了。”
管仲雲可不知道小助理在想什麼,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點一點的豐滿著角色的輪廓,讓角色的形象立體起來、飽滿起來。
他興奮過後,連忙拿著筆,把自己想到的“擦槍”細節記在小本子上,琢磨著這個細節應該怎麼做,才能做到完美,才能符合徐攀的性格和習慣。
在他想來,如果這時候有把槍就好了,他可以立即嘗試拆開拭擦。
他從前不是沒拍過擦槍的戲,所以學過一些拆槍和擦槍的技巧,不過他希望能夠完全把這個動作融合到徐攀的角色中,整個細節必須和從前的是不一樣的。
在琢磨角色的這個過程中,他是由衷的感到興奮和高興的,這就是他的樂趣。
三天後,管仲雲來到巴河鎮,而陳牧的小金盃,已經在那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