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沙發那頭扔了條褲子,皺成一團,應該是應軒的,他可能換下來隨手丟的。
她起身拿起褲子,看起來挺髒了,她順手拿到洗衣機旁。
放進去前,她習慣性的先檢視了下口袋,摸了一邊有隻打火機,她捏著褲腰準備轉到另一邊口袋時,忽然看見褲腰的拉鍊頭上纏了根頭髮,頭髮很長,顏色不是黑色,是橘紅色的,很靚麗的顏色,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她把頭髮拿下來,仔細看著,頭髮的質地很好,很順滑,不毛糙。
由這樣的頭髮,能想象得出頭髮的主人應該很年輕,大機率是個年輕的女人。
她不知道這頭髮是誰的,但肯定不是她的,她的頭髮一向是黑色的。
一個年輕女人的頭髮纏在應軒褲子的拉鍊上。
是偶然從半空中吹下來纏上的?
呵,她的智商能告訴她自己,這偶然是絕對不存在的。
她一個妻子的頭髮都從沒有纏上過!
那,是在怎麼樣的狀況下,才能讓一個年輕女人的美麗長髮,纏到應軒的褲腰上,而且在那種敏感的部位?
她傻傻呆呆地站在洗衣機旁,半天沒有動。
很久才回過神來,她把手裡的頭髮放到茶几上,給應軒打個電話,讓他今晚早點回來。
打完電話,她去了應軒父母那邊吃飯,陪著女兒直到她上床睡覺後,才告辭回來。
一個晚上,在女兒在其他人面前,她都表現得很平靜。
事情還沒有確定,她有什麼理由激動?
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這根放在茶几上的頭髮。
只要有過愛情的人,幾乎都有過嫉妒那種感覺,常常說愛情是排他的,處在愛情中的男女總是害怕另一半出軌不忠,於是有些人守著另一半像守著寶藏,隨時嚴防死守,以阻止另一半有任何出軌的機會。
這種是讓竇倪宛嗤之以鼻的,在她看來,這樣死守來的愛情有什麼意義?
如果處在愛情中的人,不能做到主動的忠誠,那被強迫而來的忠誠也是沒有意義的,這樣維持的愛情,能給人幸福?
肯定不會的!她看不起這樣的愛情,所以,在她自己的愛情裡,她的觀點,就是用信任放任著她的愛情。
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
“宛宛,我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嗎?我怎麼電話裡聽你的聲音有點不一樣?”
應軒推門進來了,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竇倪宛,馬上走過去,坐到她身旁,摟住她的腰。
“宛宛,怎麼了?”他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