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晚宴,像極了江流上一世面對過的同學聚會。
說起來是聯絡曾經感情的聚會,其實是真正的裝逼聚會!
聚會上的人,不管以前與你關係多麼好、亦或者多麼差,沒有人會真正在意你的生活和你的家庭,現在他們只在意的,是你現在混的好不好!
混的比他們好,他們會裝模作樣的阿諛奉承你,與你重修關係,是不是噓寒問暖。
如果混的比他們差,他們會找各種方式,變相的諷刺你、打擊你。
完了之後,還會把你從他們的生活中拉黑,怕你有那麼一天,會求他們辦事、或者是借錢!
而現在的這個晚宴,江流看到的,就是這種種一切!
晚宴還沒開始。
一眾賓客,也還沒到齊。
江流在宴會廳裡逛了一圈,隨後,隨便找了個宴席座位,坐了下來。
只是!
就在他剛剛坐下,拿了宴席桌上的一塊點心,剛咬了一口之際……
“喲!這不是江流麼?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上!”
一道飽含戲虐的玩味聲音,突兀的從不遠處傳來。
頃刻間,使得江流吃點心的動作,為之一怔。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兩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兩名身穿晚禮服的年輕女生,正端著紅酒杯,面露微笑的朝江流悠悠走來。
一見著這四人,江流拿著點心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
“張恆、蘇一清?”
這四人!
其中的一男一女,不是別人。
正是江流詩詞系的同班同學。
張恆!
蘇一清!
此刻,蘇一清身著一襲紫色長禮服,面色冰霜,美豔動人,正無比親暱的挽著張恆的手臂,看上去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而在他們兩人身旁的另外一男一女,江流卻是有些陌生。
不過,看他們的衣著打扮,似乎非富即貴,乃是豪門子弟。
“張少,這位,難道就是你經常提起的,你們江南大學鼎鼎有名的聖修廢材?”
隨著張恆領著蘇一清走近,在張恆與蘇一清身旁,另外那一男一女中的年輕男子,已是笑望著江流開口。
他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手上戴著江詩蘭頓的手錶,緊凝著江流的雙眸中,閃爍著屢屢揶揄光芒,說道:
“不過,張少,你之前不是說他只是一個連聖修門檻都不曾踏入的學生麼?怎麼會來今晚的宴會?”
“要知道,今晚的這個宴會,來的可都是咱們江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能來參加這次晚宴,不會也是哪個豪門的少爺公子吧?”
這名年輕男子說著,眼神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了江流幾眼,可他怎麼打量,也無法將江流與豪門少爺牽扯到一起。
“巍少,這你就不明白吧?”
聽著年輕男子的話,張恆嗤聲一笑,輕笑著說道:
“這傢伙,根本就是咱們江南大學的一個窮酸學生,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也沒背景,這一點,你看他的衣服就知道了,他這身份衣服,估計加一起都不用一百塊錢。”
張恆說著,看向江流的面容,已是浮現了濃濃的得意與高傲。
“只是一個窮酸學生麼?那他怎麼來參加這次晚宴了?這次晚宴,一般人可進不來,得收到下九品巔峰境強者、華家印的邀請,才能入場,那他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