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面露驚駭,慕師兄猶如戰神降世,神威滔天,一力降十會,直接將那聖堂宗聖子如扔垃圾般橫推而出。眾人本以為事態至此已塵埃落定,卻不料慕師兄霸氣側漏,竟還要鎮壓三峰!
前些時日,慕師兄的“死訊”在宗門內不脛而走,本也算不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然而,令人震驚的是,出手暗殺慕師兄的,竟是四名一品內門弟子!
在宗門之中,一品內門弟子地位尊崇,堪稱中流砥柱。若要派遣這樣的弟子出宗襲殺同門,那幕後黑手定然非同小可。
如今,慕師兄強勢歸來,自然是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眾弟子皆感今年宗門多事之秋,且件件都是大事,令人目不暇接。
慕師兄威勢如虹,直接將那三峰籠罩其中,霸道的聲音在眾弟子耳畔迴盪。原本平靜如水的三峰,陡然間有三道氣息沖天而起,攪動風雲,撼動天地。
三道流光劃破長空,疾馳而來。
“慕凡,你莫要欺人太甚!”萬中天怒吼一聲,心中的不甘與無奈如潮水般湧現。此事與他何干,卻偏偏將他捲入其中。
想當年,他被天須長老強勢鎮壓,連宗門都不敢踏出半步,只能日日窩在中天峰修煉。聖堂宗聖子來宗門耀武揚威,他雖能與對方平分秋色,但出來又能如何?聖堂宗依舊是那世間第一大宗,出來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然而,方才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此人已非吳下阿蒙,再不是那個可以隨意碾壓的存在。即便那聖子都被一拳鎮壓,恐怕自己也不是其對手。
君無天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論實力,他比那聖子強橫許多。但宗門勢弱,他即便能碾壓聖子,也不敢太過放肆。
慕凡無法無天,鎮壓聖子,已在眾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如今,眾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此子已成氣候,想要鎮壓,已是妄想。
即便無需藉助天須長老的威名,他們十峰之中,恐怕也無人能在實力上佔得絲毫便宜。更何況,慕凡背後還有天須長老撐腰。
可惡啊!不知何時起,這傢伙竟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挑釁他們的威嚴,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慕凡雙手揹負身後,傲然凝視著前方,“你們終於肯出來了。”
如今他戰力全開,若不在宗門立威,豈能對得起自己這一次的爆發?雖然他修為只是地煞六重,但戰力已不輸於他們,甚至猶有過之。
第十一峰,自立門戶,已是勢不可擋。
戰鴻帝面色冷峻如鐵,他被天須鎮壓,並不代表人人皆可欺壓。他腳步一踏,鐵血戰旗獵獵作響,一股肅殺之氣橫掃全場。他雙眸之中,彷彿有戰火熊熊燃燒,狂暴的戰鬥之音籠罩整個現場。
在眾弟子眼中,戰鴻帝就是戰神下凡,僅憑散發出來的戰意,便讓他們心生畏懼。
“慕凡,我與你素未謀面,無仇無怨,你究竟想幹什麼?”戰鴻帝聲音洪亮如鍾,直擊人心。
對普通弟子而言,光是這聲音,便足以讓他們氣血翻滾,難以抵擋。
然而,在慕凡眼中,這只是雕蟲小技罷了。
“的確是素未謀面,但很遺憾,如今十峰之中,只有你們三人在宗門。今日,我只想知曉,到底是誰指使那四人暗算我?”慕凡淡然說道。
“你竟如此不講理,無憑無據,就將罪名扣在我們三人頭上。若無人承認,你是否要對我們三人痛下殺手?”戰鴻帝冷哼一聲。他身為鴻帝峰峰主,何曾受過此等恥辱?竟被一個後起之秀在眾弟子面前質問,傳出去還有何顏面?還有何威嚴震懾弟子?
慕凡咧嘴一笑,血色雙眸盯著三人,“你猜對了,今日要麼我打死一個,要麼就打死三個。”
此言一出,眾弟子皆驚駭莫名。沒想到慕師兄竟如此霸氣側漏,這可是三峰峰主啊,可不是一般人物。
火融長老本想阻止此事,卻感到有一股氣勢將他鎖定。他心中明瞭,這股氣勢來自天須長老。
他不知天須究竟意欲何為,莫非真要眼睜睜看著宗門受損、弟子隕落不成?又或者,他是在為這寶貝徒兒鋪路立威,而這立威的目標,竟是三峰之主!
萬中天一直沉默不語,心中卻在咆哮。他只想安安靜靜地當他的峰主,管轄師弟,做那高高在上的師兄。
他有自知之明,在十峰之中,他修為墊底。面對聖子都得全力以赴,還不一定能贏,更不用說面對這一拳將聖子鎮壓的慕凡了。
“慕凡,我與你雖有矛盾,但也只是小矛盾,絕不可能派人去暗殺你。柳若塵背叛宗門加入聖堂宗,我也痛恨至極。”萬中天上前一步,氣勢弱了幾分。
面對慕凡,他已無心一戰。先前那一幕,他雖未親眼所見,但也聽人述說。那狂暴之威,無人能比。尤其是慕凡將聖子抓在手中,橫衝直撞,血肉模糊的場景,更是讓他心有餘悸。他可不想變成那樣。
若真發生衝突,他從未想過僅憑他們三人就能將慕凡鎮壓。反而有一種預感,他們三人會被慕凡徹徹底底地湮滅。雖不至於被轟殺,但在眾弟子面前,定會顏面掃地。
有天須長老支援,此人成為第十一峰峰主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到那時,還拿什麼與之抗衡?
戰鴻帝看向萬中天,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萬中天,你膽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