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對上了?真是出乎意料啊!”
“慕師兄和柳師姐,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卻鬧得如此僵局。”
“慕師兄這也太猛了,直接把柳師姐逼到絕路,柳師姐會不會真的動手呢?”
“應該不會吧,慕師兄這瘋子,柳師姐要是真動手,那後果,嘖嘖,想想都讓人後怕。”
虛空之中,洪流如逆龍翻騰,尋常人若是踏入,瞬間便會被絞得粉身碎骨。然而此刻,卻有兩人安然立於其中,悠然交談。
紅髮長老搖頭嘆息:“天須,你這徒弟未免太霸道了些,本性畢露,你可曾後悔?”
慕凡的所作所為,他們二人盡收眼底。仗著天須徒弟的身份,肆意妄為,更是挑起內門紛爭,這簡直就是仗勢欺人。
天須瞥了紅髮長老一眼,眼神如同看待一個無知小兒:“後悔?我天須從不知後悔為何物。火融,你一直問我,你我之間有何不同,如今這不同便擺在眼前。這樣的弟子,你或許看不慣,但我天須卻是喜歡得緊。”
“認人不認理?哼,等我老了,無用了,也有個依靠。至於理?那是什麼東西,我天須憑如今的實力,自能護他周全,無需在意他人的威脅。”
“若是畏首畏尾,我才會真的後悔收了這樣的徒兒。”
“不過現在,我可是滿意至極。”
火融望著天須,心中不認同這歪理邪說。年輕時,他與天須同宗同門,就看不慣天須的為人處世。如今,天須在宗門中的地位和實力都遠超自己,而他一心維護正義,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想不通。
“天須,你就這樣坐視不管,任其發展?”火融眉頭緊鎖,作為長老,理應出面阻止,賞罰分明。然而天須卻拉著他,圍觀此事,讓他愈發困惑。
“對,任其發展。我徒兒尚未有危險,為何要阻止?”天須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火融急道:“你可是長老啊,如此處理豈不失公?”
天須指了指慕凡:“那是我徒兒。”
火融無言以對,這思維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他只希望此事能就此結束,不要繼續惡化。
……
“哥哥,我累了。”秦山轉過身來,一臉疲憊。
慕凡笑著看向柳若塵:“柳師姐,我小弟累了,你到底動不動手啊?”
柳若塵心中怒火中燒,卻被慕凡和秦山的氣勢所震懾。這兩人簡直就是瘋子,如此挑釁,絲毫不給自己留後路。
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動手,慕凡很有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妹妹,甚至滅了柳家。如果他有所顧忌,就不會對葉塵峰出手,更不會任由秦山昨日對自己妹妹動手。
她纖細的手指微微顫抖,並非猶豫,而是被氣得發抖。
原明空心中悲憤交加,看著柳師姐受辱,卻無能為力。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為何會如此?對方明明只是三品內門弟子,自己為何會如此畏懼?
為何?
自己可是內門地榜排行五十二名的強者啊!為何會被一個剛入內門的弟子嚇住?
這究竟是為何?
他心中不甘,恨不得與對方拼命。然而內心卻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你會跟葉塵峰一樣的下場。
最終,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姐受辱。
柳若塵冷視著慕凡:“你真要如此過分?”
慕凡搖頭晃腦:“柳師姐,你這就沒意思了。我慕凡從不過分,是你帶著人來欺負我小弟,如今卻說我過分。雖然師姐長得漂亮,但也不能憑空誣陷人啊。”
突然!
一道長嘯劃破天際,如龍吟虎嘯般震撼人心。
“宵小狂徒,竟敢如此大放厥詞!真以為無人能治得了你不成?”遠方,一道白色的光芒如同閃電般劃破長空,傲然立於虛空之中。
眾人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金邊白衣的青年男子,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氣勢如虹,目光緊盯著慕凡,露出玩味之色。隨後,他的目光又轉向柳若塵。
“柳師妹,為兄來遲了,讓你受苦了。”蕭凌逸聲音溫和,但看向慕凡時,眼中卻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彷彿要將慕凡生吞活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