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鯨很開心的嚶嚶嚶。
沒輕沒重的力道，差點把張啟靈壓倒在船側板上，不過他知道這頭鯨魚是在向他表示友好。
還沒有收回的手又拍了拍它碩大的魚頭，沒有責怪它。
見自家的首領討到了寵愛，其它虎鯨也貼了過來，像是幼犬的叫聲，又像是鳥鳴的嚶嚶聲不絕於耳。把那隻巨形鯨類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稍微偏轉方向往這邊靠過來。
看樣子這些鯨確實就是衝自己來的，而且也沒有惡意，就是有些黏人的樣子。
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快點把鯨勸走，張啟靈就直接鬆手，任由自己掉進海里。
他在這裡掛著太顯眼了，那些人跟著鯨的行動找過來就不好了。
“張教授”只是個愛裝逼的普通人而已，可不能是真牛逼。
反正看這些虎鯨對他的態度，一會兒肯定會盡職盡責的把他送到船邊的，張啟靈也不怕一會兒船隻走遠了，把自己一個人落在這片大海上。
張啟靈半浮在水中，藉著虎鯨巨大的體型遮掩身形。
船上的人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他，見鯨群的注意力好像轉移了，都向他們後面聚集而去，連忙如臨大赦的開船跑路。
巨鯨的行動雖然緩慢，但巨大的體型還是帶來了衝擊力極強的浪流，讓張啟靈不得不緊緊抱住身旁想要討好他的頭鯨，以免被沖走。
龐然大物總是能震撼人心，看到它的樣子，張啟靈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或許它便是古人口中的大鯤吧。
巨鯨游到張啟靈下方將他託舉起來，讓他浮出水面。
與它相比，像是小魚的虎鯨們只能迫不得已地被擠開。
張啟靈發現這是巨鯨身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藤壺，偶爾有裸露在外的地方也像死皮一樣，有正在硬化脫落的痕跡。
這條鯨的年歲看上去著實不小。
還沒有等張啟靈想辦法安撫巨鯨，一聲悠遠洪亮，彷彿能透徹靈魂的鯨鳴突然響起。
張啟靈只感覺腦袋有一瞬間的眩暈，下意識閉上眼。
視野陷入黑暗，但他卻“看到”了一個巨大而又溫暖的白色光團出現在他的下方。
還沒等他睜開眼，下一刻，周圍又有幾個暖白的光團出現，不過比第一個白色光團小了很多，都在他的不遠處飄動。
這些光團似乎可以散發情感波動，張啟靈能感受到那些小光團正在給自己傳遞一種開心快樂的情緒。
知道這可能是一種機遇，而這些光團所代表的就是周圍的生靈，張啟靈沒有嘗試著睜開眼，而是靜下心主動感受。
他下方的那個巨大光團似乎閃爍了一下，接著有細細密密的白色光絲朝張啟靈纏繞過來，然後推動著他的“視野”向外延展。
遠處，更多搖曳的白色光團在一片漆黑中被點亮，期間張啟靈還看到了有幾團深沉的藍綠色光團，給他一種陰冷混亂的感覺。
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思考，隨著被探索麵積的不斷擴大，張啟靈很快就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