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為何而來,我要到哪兒去?
從一張冰冷的木板床上清醒過來,他腦海裡一片混沌,一時懵逼之下,腦袋裡就冒出了傳說中的哲學三連。
我叫什麼名字?
威廉。
不,還應該有一個名字。
他腦袋突然一陣劇痛,這劇痛不作用於肉體,而是自內向外,波紋一般由精神放射到神經。
他睜開血紅的眼睛,彷彿病態的鮮紅色瞳孔之中,一個有著五六個足球場大小的密閉空間之中,三枚巨大的橢圓形球體山字形放置在巨大的玻璃器皿之中,難以計數的管道連通著器皿和空間上方的天棚,器皿之中無色透明的液體圍繞著圓球,上面浮著一層薄薄的碎冰。
這是什麼?預兆?還有,為什麼是三枚,明明應該是兩枚……
等等,我怎麼知道應該是兩枚?
記憶?
青年扶著腦袋,腦海中漸漸清楚起來。
我應該叫做白河,一個曾經勤奮的孤兒,靠著獎學金和助學貸款修煉有成的文科研究僧,畢業後博物館裡蹲資料室度日,在官僚主義生活中漸漸腐朽的老年中二。
或者,現在我是威廉,小學輟學的白國社會垃圾,小混混,輕微的白化病患者,靠著搶劫盜竊維生。
按照起點流的套路,這應該是穿越。
不過看來世界對我真的不怎麼滴。
青年意識到這一點,看著鏡子裡的瘦弱青年,忍不住吐起了槽。
就這二兩肌肉,半夜打劫,頂多欺負一下小乞丐和弱質女流吧。
還有,還遺漏了什麼……
他看著鏡子,突然有種很糟糕的感覺,他隱隱感覺到這次穿越似乎並沒那麼簡單,而且漏了很嚴重的資訊。
會是什麼呢?
他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腦海裡試圖回憶剛剛的幻境,卻感覺到那幻景彷彿在腦海中被抹除了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咕嚕~
他揉了揉肚子,臉色突然痛苦起來。
痛苦之餘,還有著些許的回憶。
這是飢餓。
他表情瞬間凝固了下來,他回憶起了曾經在大學裡的景象。
憑著獎學金和半工半讀,能夠獲得一定數量的金錢,但是刪除了助學貸款……大概就只剩下一天兩頓的饅頭鹹菜了。
可是這位威廉大兄弟,似乎連饅頭鹹菜都對付不了。
他開啟冰箱,按新增的記憶找到一個啃了一半的熱狗,而是坐了下來,拿出一個覆蓋著塵土的本子和一根水筆,叼著筆頭皺眉寫了幾畫,卻有一半字跡沒有出水。
他並不在意,只是跟著念頭繼續寫著。
穿越形式:魂穿,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