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
瓊克大聲哭泣著,他揹負著男爵的屍身,一步一步地朝冰虹城走去。
白龍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創口,身體上因為研習死靈法術附著的負能量被聖焰燒掉了一點點,這讓他略略有些不適,他返回冰宮,嚇了正在看電影的塞娜和西芙一跳。
白河看了一眼投影儀——沒錯,用奧術力量複製出來的投影儀,裡面的大片正是瓊克揹著他爹遠走的那一幕,這讓白河有點不爽,不爽技術部門的人。
他本來只是想弄個電視機給這兩個丫頭解解悶,不過這種偷窺隱私的狀況是什麼鬼?沒什麼可播放的節目所以乾脆現場直播?萬一有什麼要命的情報被這兩個小丫頭知道了怎麼辦?
白河看著兩個小丫頭,暗想以後把這個現場直播的東西調整一番,只放自己英明神武的段子,至於毀三觀的或者涉密的就和諧掉,研究出來了就叫綠壩。
他‘哼’了一聲,兩個小丫頭頓時從呆滯變成了噤若寒蟬的狀態,塞娜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白河,又馬上低了回去,西芙抬著頭,看著白龍翅膀和前臂上巨大的創口,手足無措地慌亂著想要尋找什麼。
“龍、龍先生,你疼不疼?”她摸著白河的翅膀問。
“你覺得呢?”白河沒好氣地一瞪眼,用‘次級造物術’弄出一大卷紗布,西芙眼淚汪汪地纏著白河的翅膀,塞娜則纏繞白龍的右爪。
西芙在白河的龍翼上纏了幾圈,雖然這個創口傷勢嚴重,不過白河強大的自愈能力已經止住了血,看上去不再那麼可怕,精靈少女用紗布的兩端綁了個大蝴蝶結。
“龍先生,你為什麼要用翅膀和爪子硬接那一下啊。”西芙騎在白河的後腿上,怪異地問:“我……我記得是可以用位移術或任意門……”
“躲?那招太快,躲了也免不了受傷,觸發術的生效時間可未必來得及。”白河瞪了西芙一眼:“何況那個老傢伙明擺著是拼命給我添堵,他兒子在旁邊看著,不讓這老傢伙硬剛一波,讓他心滿意足地去死,我以後我還怎麼和他兒子好好玩耍啊?”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西芙的臉蛋,小姑娘‘咿呀’一聲,滑倒在了地上。
“龍龍龍先生,我錯了。”西芙哭笑不得地躲閃起來。
“哼~”塞娜輕輕伸手捅了一下白河的傷口,這白龍嗷嗚一聲跳了起來,西芙嚇了一跳,隨即擔心地擋住塞娜:“龍先生,塞娜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我很生氣,我要吃了她!”白河暴跳如雷地叫道。
“哼。”塞娜伸舌頭做鬼臉:“你就是嚇唬人而已,才不會吃人呢!不許欺負西芙!”
“那你就是讓我欺負你了?”白河眼睛裡露出危險的光芒。
“我不怕你。”塞娜叉著腰道。
“嗷嗚!這是你自找的。”白河二話不說開始施以毒舌,不一會兒人類女孩就暈頭轉向地攤倒在地上,白河哧溜一聲從塞娜的身體上吸回舌頭,回味著口感,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
西芙滿頭大汗地拽住白河:“龍先生,不要欺負塞娜!”
“明明是她在欺負我。”白龍不滿地咕噥著重新趴了回去,塞娜神情恍惚地站起來,看了白河一陣,突然一聲尖叫,掩著胸口跑了出去。
西芙包紮著白龍的胳膊,她偷偷地看著白龍,低聲說道:“龍先生,其實……我覺得,瓊克少爺很可憐呢。拉克先生就這麼死了,其實對瓊克少爺並不是好事。”
“本來就不是好事,一個信奉貴族榮譽到了骨子裡的老傢伙,只想著自我實現。”白龍道:“卻想不到這麼一來卻割裂了他兒子對親情的最後一點牽連,他似乎意識不到這樣只能讓他兒子以最快的速度變成他最不想見到的那一類人。”
“現在就看著他的那位青梅竹馬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了~”白河想了想,眯起眼睛:“如果是個傻白甜,那麼我們還可以好好地玩耍,如果是個綠茶婊,那麼對這小子來說是個悲劇,對我們的合作關係卻沒有什麼影響……如果是個聖母……嘖……”
白龍暗暗胃疼,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估計這個良知未泯的小子十有八九要跳反,說不定來個捨命洗白,他的精神是‘安寧’了,白河就難受了。
這是以後的事情了,先有個心理準備也是好的。
估計到時候自己過了奠基的時機,也就不需要這個小子了。
白河暗暗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