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親愛的學徒,還有什麼別的麼?”
一場磋商的結果只能用互懷鬼胎來形容。
白龍非常欣賞紅袍大光頭光明磊落的氣度,這位老師的意思非常直白,就差沒直接說‘老子就是要弄死你,活不活得下來看你本事了’。
或者說:“你太菜了!有八葉保著都能死在這裡!還活著有什麼用?”
誠如紅袍大光頭所講,在研究所的這片地盤上,大光頭很可能不會直接對他怎麼樣。
但是白河還沒熱血到昏頭呢!
前面兩個八葉學徒怎麼完蛋的?
他打死也不相信這兩個學徒在條約的保護下還會被輕易弄死。
條約上寫得十分清楚,在安全區域內,導師對學徒的安全負有全部責任。
而事實卻是這兩個學徒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動條約之環就死掉了,克勞雷·薩恩竟然完全沒有受到追責。
難道這兩個學徒的死亡都是因為意外?
白河不敢做出如此推斷,他寧願相信另一個結論:這位看起來光明磊落的紅袍大光頭,用一種牽連不到自己、八葉完全無話可說的方式導致了兩位學徒的死亡。
他現在知道那位珂娜大師提起這位導師時候為何語氣怪異了。
這是個真真正正的大坑啊。
……
白河心中如此琢磨著,臉上卻擺滿了笑容。
無知者無謂,一知半解很大程度上能夠助長恐怖,可是當一旦知道了自己可能會面對什麼之後,只要沒有立即精神崩潰,就不會那麼怕了。
白龍的心臟自從穿越之後在無數個深坑中打了不知多少個滾,現在已經非常習慣這種玩心跳的感覺,甚至樂在其中,非常興奮。
他就當剛才一段時間的唇槍舌劍沒發生過,笑嘻嘻地說:“親愛的導師,我正好有學習進度要想你彙報,你給我的書籍我已經研習完畢,現在我已經能夠熟練施展出一級法術了。”
“是麼?用一個給我看看?”
“就像這樣。”白龍拿了一根棍子,向空中輕輕一拋,爪指在胸前不斷揮舞著,他的思維凝聚起來,口裡誦唸著咒語:“PveatingkaranSentufoll(羽毛、天空之軀、大氣的觸碰、降落吧)。”
他鬆開手裡的羽毛,羽毛脫離了掌握,順著白龍的手指飄到了剛剛下落的棍子上,那根快速下落的棍子彷彿突然被什麼東西一託,整體動作變得緩慢了,用了五六秒的時間才輕輕落地。
啪啪啪啪!
大光頭拍起手掌,語氣卻帶著嘲諷:“不錯不錯,這個羽落術用得好,雖然還不夠精煉,但八葉出來的平均水平大概就是這樣了,和我當年也差不多。”
光頭諷刺地笑了笑,鏡面的鏡頭攸然拉遠,他丟出了手中的懷錶,只是手指做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