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我可是看到那個對你唯命是從的德魯伊,恐怕你讓他做什麼她都會欣然答應吧?”
“只是一個簡單的任務,一開始只是一個收藏家的莊園裡發生了離奇的死亡事件,派去調查的術士也沒發現什麼線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在此之後沒多久,歐洲各地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類似的事件,事發地都集中在博物館,展覽會等地,這才引起了關注。”
阿曼達似乎無意關心羅傑和他女下屬之間的故事,她繼續說道:
“後來調查清楚了,殺人的是一幅畫,不,應該說是出自同一人手中的幾幅不同的畫!”
“殺人的畫家?”
羅傑很快就聯想到了幾種法術。
“一種巫術嗎?”
阿曼達搖搖頭,“不,我們現在懷疑是一件詛咒物品,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彙集在波蘭,那些畫應該就是從波蘭的某個地方流傳出去的。”
阿曼達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羅傑仔細的聽著,這讓他找到了一點曾經和亨裡克一起執行任務時的感覺。
“你不是需要幫助嗎?”
羅傑攤開手掌,“正好我現在沒什麼事,就陪你一起調查吧。”
阿曼達昂起頭,“也好,不過我希望除了正常的支援之外,你能把這件事交給我。”
女孩兒眼中閃爍著自信。
“我已經有過幾次單獨執行任務的經驗了。”
羅傑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他點點頭,也認同了阿曼達的這種做法。
在超凡世界,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永恆的真理,阿曼達是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一隻寵物,她同樣需要成長。
負責這個任務的原本是一個名叫基德的男術士,阿曼達雖然沒有明說,但羅傑也可以看出這個,基德對阿曼達表示出來的過分熱情。
不過當天晚宴,自從基德看到阿曼達坐在羅傑身邊,並跟隨羅傑一同返回他的房間之後。
第二天一早,這傢伙就聰明的和阿曼達劃清了界限,甚至主動攬下了其中一個比較繁瑣的專案,沒多久,就離開了波蘭總部。
阿曼達出去收集資訊,羅傑閒來無事便開始研究阿曼達二人帶來的幾幅殺人油畫。
除了精通單絃管之外,羅傑在藝術上並沒有任何造詣,他沒辦法分辨出這幾張油畫的好壞。
開啟獵人視覺,並強化自己的精神力,羅傑仔細地觀察起手中的油畫。
麥田裡的收割者。
烈日的灼燒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麥田,田野中,幾名只能看到背影的農夫正彎著腰收割著田地裡的莊稼。
乍一看,這似乎是一幅再正常不過的油畫,當然前提是忽略掉麥穗上搖晃的一顆顆腦袋。
田野裡種的根本不是莊稼,畫家透過一種奇怪的筆法,將原本普通的麥穗兒,透過特殊的點綴,而詭異的呈現出另外一種形態。
看似顆粒飽滿的麥穗兒,卻只不過是一顆顆飽滿的頭顱。
“有趣。”
說實話,比起那些粗暴的打打殺殺,羅傑更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任務。
這幅畫本來很正常,它的改變是發生在畫作的主人,斯坦福爵士割開自己喉嚨之後。
鮮血噴濺在油畫上,紅色的血液像染料一樣,將一幅秋收圖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收割圖。
連帶著田野裡幾名農夫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詭異起來。
將這張畫放到一邊,羅傑繼續向下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赤著身體的女人,剛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羅傑甚至以為她就躺在自己的眼前,搔首弄姿發出某些邀請。
不過隨後,他在集中精神並開啟獵人視覺之後,油畫中的女人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