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田園牧歌式的開拓
楓帝30年十二月,西曲山國經過周密部署,開始了對花語草原開拓。又稱蒲公英軍團西進運動。這一次對花語草原及其西部山區進行的和平、友善、田園牧歌式的開發,對當地的居民和外來的移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蒲公英軍團由一群熱情無畏的開拓者組成, 他們富有冒險和吃苦耐勞精神,他們的機智、勇敢、沉著、冷靜、友善感染了當地居民和外來移民,使他們迫切的想融入西曲山國。
《西曲山國本紀》
自由解放運動先驅趙部長一生致力於讓公民獲得按照個人意願表達意見和想法的基本權利。並親自踐行了自己的理念。另據記載,公民的這項權利在西曲山國曾經試行過一天。試行當日有人舉著“花語草原移民的血淚人生”的牌子進行公開演講。身為美麗和聖潔的標尺,趙部長及時有效的制止了不法分子的誹謗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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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花語草原有著別樣的美,俗世的紛爭擾不亂草原清幽,寧靜的令人沉醉。
聽了她的統計數量,謝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質疑道:“我累的都拉不開弦了,起碼射了三十箭。”“沒錯啊,有一半是你一個人殺的。其他是凌將軍他們三個還有我倆殺的,嗷,將軍也殺了一個重騎。”蘇文兩手一攤,表示懷疑。凌月兒道:“五十步太遠了,輕失破不了防,只能傷人。我的重箭一根沒射。”常傲天見小姑娘神情落寞,安慰道:“沒有六鈞以上的弓和破甲重箭只能這樣了。兩位將軍射術絕倫,起碼殺傷了十幾人。”“那也不能推進去射,再近點我們就開始死人了。”凌雲飛道。
打了一天,雖然人人帶傷,萬幸的是沒死人。互相吹捧對戰局起不了作用。即便算上傷員,對方也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蘇文陷入沉思。
讓部下們略微休息了一會,蘇文把將軍們聚攏起來,如此這般安排一番。自己帶著趙淑,騎馬消失在夜幕裡。
凌雲飛和凌月兒搭檔, 謝玄和凌夢旖搭檔,拼著老命再次出擊。沿著小河獵殺去取水和飲馬的敵人。戰鬥只在上半夜進行,下半夜已經沒人再敢去河邊了。
“你有妖丹?你居然有妖丹?...... 你居然不信任我,你個沒良心的,我跟著你出生入死,風裡來雨裡去,天作被,地當床,顛沛流離,為了你我離開了家族,失去了自由。因為你,我流落到這窮鄉僻壤。我放棄了一個女人尊嚴,寧願自薦枕蓆。你.....你還要我怎樣? 我把
心挖給你好不好?.... 告訴我,我求求你告訴我,要我要怎麼做你才想信我?”爆發了小宇宙的女人實在可怕。關鍵是這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讓人無從辯駁。
扎心了啊,老鐵..... 蘇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趙淑聲淚俱下,聲情並茂的控訴完自己,又準備去控訴命運的不公。抖抖擻擻摸出了最後一塊妖丹,“小聲點,被你罵的我都差點信了。流傳出去我還能做人麼?” “最後一塊?”蘇文點點頭。“嗯,乖,走. 讓你見識見識姐姐的厲害。”
蘇文氣的咬牙切齒,這兩趟過來不但沒弄到新妖丹,老本都虧出去了。地主家裡也沒有餘糧啊,哭喪著臉問:“你行不行啊?能放出房子大的火球不?”趙淑臉色一寒,“去找蘇美那個小蹄子去。”轉身就要回去。
“桌子大?” “椅子大?”“臉盆大?”“海碗大?”趙淑聞言,巧笑倩兮,轉身道:“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就這點能耐要那麼多妖丹?拿一顆夠你折騰一天!”
蘇文撲過去想搶回點,趙淑把妖丹往貼身處一塞,挑釁般看著蘇文。
早晚被這神經女人折騰瘋掉。蘇文決定回去就跟皇上書,最好把她也給放了。
威力雖然小了點,總比沒有強。把趙淑送過對岸,自己悄悄潛伏在河邊。以自己位置為中心,上下游打的熱火朝天,自己手下再次靠著馬的優勢,頻繁襲擾取水的敵人,人可以不殺,水是絕對不給你帶回去。
六百匹馬的用水量不是一星半點。幾十人出來取水,連打帶架的帶不了多少回去。更不敢讓馬去河邊,馬都快渴死了,到了河邊立刻跳進河裡,拉都拉不出來。對方這群無恥的傢伙人在河對岸留了人,遠遠拋射戰馬。最恐怖的是,只要射中一箭戰馬就倒在河裡,不一會就被淹死了。“毒箭!” 這毫無疑問是毒箭。
萬幸對方人數不多,有兩位將軍各自卡住一處河水,總算搶到了水源。
蘇文靜靜的伏在草叢裡,看著一群人藉著牧草掩護偷偷摸摸的打水。上下游的戰鬥正如火如荼,慘叫聲此起彼伏。
河對岸有馬蹄聲傳來,藉著月光可以看到一匹白馬疾行而過,馬上一位仙子般的穿白衣的女人,臂上挽幾根飄帶飛舞在馬後,背景是一彎皓月如同敦煌壁畫裡的飛天。看的蘇文瞠目結舌,忍不住吐槽這女人真能作啊!!
取水的軍漢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只知道對方身段婀娜,不知是仙是妖。正憧憬莫不是傳說中的巫山神女?只顧的伸長脖子要看個究竟,卻忘了這是戰場,應該拿出弓箭才對。
仙氣十足的女人毫不猶豫,抬手沒頭沒腦的仙術打來,一道霹靂打的水桶“啪”的一聲炸開來。碎屑崩飛,這才反應過來,高喊一聲“仙師!快跑啊!”仙師的神秘與強大早已深植在普通人心裡。聽說對方有仙師,電光在黑夜裡極為耀眼。所有在打水的人都扔下水桶水袋,連滾帶爬逃了回去。幸好對方的仙師在小河對岸沒法追過河來。只是遙遙放了幾個仙術,沒見了目標,徘徊一會縱馬沿河遠去。想必是去找其他的晦氣去了。
在軍官的催促下,軍卒小心翼翼摸回河邊....
對面的仙師則在河對岸逡巡來去,逮著機會就隔著小河跟軍卒對戰....弓弩對仙術,仙師心裡害怕,倉促出手只求能嚇住人,電光火球濺射起來就算沒殺傷力,也把人嚇得不輕。軍卒們胡亂應付幾箭便轉身撤退!
你來我往折騰了幾圈,仙師莫名其妙消失了蹤跡。試探了幾次,舍才那個軍卒跟幾名同僚才敢再次摸到河邊。正準備打水,“崩”的一聲弓弦響過,一個隊友的身影消失在草叢裡。剛有人過去救援,“啪”一記仙術打在那人身上,黑暗中銀蛇亂舞,光耀八方。火焰瞬間從頭髮上竄了起來,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焦臭。
軍卒嚇得靈魂幾欲出竅。不敢亂動,就地趴臥在草叢裡,屏住呼吸紋絲不動。同僚們也被嚇破了膽,藉著密密的草叢,向著來路狂奔。
隨著更多的弓弦和現術爆裂聲傳來,更多的呼號呻吟聲遍佈在小河到營地之間的各處。其他幾個打水的小隊陸陸續續遭劫,一時間,河邊如同煉獄。到處都是軍士們的哭嚎聲,聲聲入人肺腑,震懾心神。慘白的月光灑在草原,整個草原都好像鬼域一般。
大營裡判斷不清伏兵數量,但仍硬著頭皮遣人來救。正好趕上了對方圍點打援。仙術不要錢一般的此起彼伏。一道道閃光,飄忽不定,慘叫聲伴著道道閃光攝人心魂。這怎麼能叫仙術?這該是最恐怖嗜血的妖術啊!
軍卒噙著眼淚,趴在地上篩糠般抖到了天亮,拖的太久的不到救治,慘叫聲逐漸減少。知道確保伏兵退去,大營才敢派一大隊步兵出來接應......
回營的軍士蹲坐在地上,抱著頭哭泣,慶幸自己逃脫了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