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人連面都不露,他這該怎麼看病?
沈雲赫深吸了一口氣,談生意都沒有這麼累,“昨晚上……沒有控制好力道,應該是弄傷了,有些出血,你看著開點藥。”
家庭醫生頓了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是因為這種事情。
但好在他經驗比較豐富,作為私人的家庭醫生,就是要為僱主解決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
“內服外塗……上面有用量。”家庭醫生也沒有多問,開了一些消炎和治療擦傷的藥,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女性的身體比較柔弱,加上損傷的部位是……這段時間,沈老闆還是謹慎一些,傷口沒有恢復好之前,還是儘量不要……減少親密的接觸。”
他說的已經委婉的不能再委婉,沈雲赫:“多久能好?”
家庭醫生:“這……要看個人的體質,短的三四天,長的十天半個月也是有的。”
十天半個月?
沈雲赫瞥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跟躺屍一般的女人:“送醫生出去。”
傭人:“是,張醫生這邊請。”
“行了,人都走了,把藥吃了,藥膏塗了。”他站在床邊的位置,說道。
見她沒有動靜。
沈雲赫的眉頭緊擰了一下,掀開她的被子,原是不想要給她什麼好臉色,但是當看到她哭紅了眼睛鼻子的模樣,硬生生的這股子氣就卡住了,也不過是隻說了一句:“矯情。”
蘇青顏又氣又惱,拿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砸了過來:“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是我弄傷了你,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嗎?!你不要臉,你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敢跟他動手,還沒有沈雲赫掐死的,她真的算是不多的少數。
“……你準備怎麼弄傷我?用嘴麼?哪一張小嘴?”他彎腰把她抱起,“鬧了一早上了,差不多得了,去吃點東西,把藥吃了。”
這算是他三十年來為數不多的耐心,尤其是用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
安越醒來的時候,唇角是帶著笑意的,因為他記得昨晚上,蘇青顏去酒吧接他,兩人一起回了公寓。
但是等他的視線聚焦在身旁的女人時,大腦在瞬間是一片的空白,並且良久的時間都沒有能夠緩過來。
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開了被子,當看到自己什麼都沒有穿的時候,清俊的面容白了一下。
他猛然掀開被子,想要穿上衣服,一直在等他醒過來的李思凝睜開了眼睛,她坐起身用被子蓋住胸口的位置,貼在了他的身上,“阿越……你昨天,弄疼我了。”
她在暗示昨晚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關係。
安越將人推開,深吸一口氣,穩定住了心神,“李小姐,我不可能碰了你。”
他起身要穿衣服,但李思凝卻拿出了手機上的照片:“你昨天喝醉了……看到這些,你還敢這麼肯定嗎?”
安越將衣服穿上,回眸冷淡的看著她:“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你也說我喝醉了,醉的連記憶都斷片,還能碰你嗎?”
他說:“難道李小姐不知道,男人大醉到沒有意識,根本碰不了女人?”
言外之意,她不過就是脫光了兩個人之間的衣服。
李思凝抿了下唇,靠在床上,握緊了手機:“就算這樣又如何?你說沒有碰我,可我們睡在了同一張床上,你覺得,蘇青顏會不會相信?!她會不會相信你沒有碰我?!”
她的話成功的讓安越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你何必……”
“你們確定是安越?”
此時的門外,扛著攝像頭的記者和狗仔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蒼蠅,同時堵在了酒店的走廊裡,就是在等裡面的人出來。
安越也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
“我說過,我李思凝看上的人,就不會輕易放手,只要你走出這扇門,外面的記者就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無論你承不承認都一樣。”李思凝說。
安越目光幽沉的看著她:“……是你把記者找來的。”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