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有位自稱是Reborn的女士找您。”護工敲門,在門口說道。
南風瑾:“帶她過來。”
護工聞言很是詫異,她在這裡工作了十來年,從南先生把人送過來照顧後,每一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單獨前來,就連司機和助理都沒有進來過,今天這是……
宋巷生看著眼前醫院的名字,以及裡面時不時穿梭的醫護人員,卻很少見到病人。
“你們醫院倒是奇怪,怎麼只看見醫生,沒有看到前來的病人?”宋巷生問道。
護工:“我們醫院是私人醫院,接收的名額有限,每個病人都陪護的有兩名醫生和三名護工,所以你能看到醫生和護工很多,很少見到病人。”
宋巷生聞言笑了下,“南總安置在這裡照顧的人是……”
護工:“女士還是單獨問南先生比較合適,為病人保密是我們最基本的要求。”
但實際上,就連院長都不見得知曉兩人的關係。
宋巷生聽到這裡,倒是真的產生了些須的好奇,南風瑾今天竟然會把她約在這裡,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她在來之前,甚至有種荒唐的想法,難不成他是準備……再次把自己關在精神病院裡?
“南先生,Reborn女士來了。”護工在門口說了一聲。
南風瑾回過頭,朝前來的宋巷生招了招手,“巷生,過來。”
宋巷生加以好似的站在原地,眼神輕瞥了一眼背對著她的坐在輪椅上的古怪女人,唇角勾出適宜的弧度:“南總把我約到這種地方,是準備做什麼?”
她的防備和疏離,好像已經埋在了骨子裡。
在護工離開後,南風瑾低聲說道:“我們結婚那麼久,我還沒有帶你見過人。”
宋巷生細微的眉眼輕挑:“哦?”
南風瑾墨色深瞳,目光如鉤,“她是……我母親。”
宋巷生頓了下,單從佝僂的背影和滿頭的白髮來看,宋巷生還以為是個垂垂暮年的老人。
南風瑾從這句話說出口開始,就一直在注視著她的神情變化。
但除了剎那間的驚詫外,她的神情平靜到了極致,找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
平靜的另一個形容詞會叫做,不在乎。
當一個人錯過了溫情和在意的最佳表現期,遲到的深情比草賤。
“南總今天特意找我來,就是為了……來讓我拜訪一下伯母?既然如此,南總還是應該早打聲招呼,我也不至於空手前來。”她淺淺的笑道。
“巷生。”他說,“除了你,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裡。”
就連陳恩瑞,也不曾。
這裡,輪椅上的這個女人,跟隨這個女人發瘋一起埋葬的,是他最不堪和狼狽的過往。
他一直將這些不堪藏得嚴嚴實實,不容任何人窺測。
但今天,他讓她來了。
他們是夫妻,他可以把所有的狼狽和不堪都展現在她面前,一個真實的,沒有任何光環纏身的南風瑾。
宋巷生略略揚眉,說:“如此,倒是我的榮幸。”
除了這麼句漫不經心的話語,外無其他。
南風瑾:“……沒有話要問?”
他以為,她會有很多話要問,很多話要說。
可她從頭至尾表現的都太過平靜。
宋巷生:“南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母子敘舊。”
他問她沒有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