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你們也真是,女兒如花似錦的年紀,被你關在這深···閨大院中!”李媒婆本想說關在深海老林中,但是想到自己是來合事不是挑事的,便改成了深閨大院。
繼續道“知道你們疼愛女兒,但是你們啊若真是心疼她,就應該多為她的未來著想,畢竟一見鍾情不是相守的道理,讓姑娘在徐府待幾日,讓他們二人緊張的關係緩解緩解,相處幾日,若姑娘覺得這徐公子是個正直人,那我們進一步安排婚事,若姑娘覺得相處不來,那就可以各自早些另謀好人家,這也不正應了您的意嘛,將選擇權交給子女!”
這一次,李老還未開口,李氏便雙手緊握住了李老的手,低聲勸說“老李啊,要我說,她們也是好心,安兒今年二十了,確實不是小姑娘了,我們也不該一直將她緊緊的攥在手心裡!”李氏說著,眼中隱隱浮出一層朦朧,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抓住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徐夫人眼尖的勁,一見事情有了眉目,便快刀斬亂麻道“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啊,天色也不早了,叨擾了許久,明日再來打擾,李夫人可莫要嫌我們煩哦!”
說著便起身,招呼這徐閔士離開,李老的臉色很僵硬,然而李氏的態度堅定明確道“好,今日也辛苦你們大老遠來這一趟了!”
李老眼神瞥了一眼自己的夫人,李氏的眼中似乎在時刻警告,要是這次李老不答應,就是親手毀了自己女兒的幸福,李老終是妥協了。
臨走的時候,徐夫人假惺惺的拉著李氏的手“李夫人,今日真是辛苦你們了,明日一早我們便會派馬車來接黛姑娘,為人父母,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孩子長大了,總歸是要走她們自己的路,放心,這麼美麗的兒媳婦,我們可捨不得欺負她!”
一行人都離開院子之後,江晟卻看見徐曄從門口折了回來,他的紅衣在黑夜中格外的刺眼,徐曄站在黛長安門外,有好幾次想抬手敲她的房門,但每次抬手,都停在了半空中。
徐曄皺眉,剛剛在房中無事時,便為黛長安作了一首詩,此刻真的很想當著她的面念給她聽,可是想到黛長安之前憤憤離去的場景,徐曄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不知自己爹孃非要黛長安去徐府所為何意,不過倒覺得也是好事,這麼有趣的姑娘,北城裡可找不到第二個來。
愣了半天,徐曄最終蹦出了一句“夏半陰氣始,姑娘切莫受了風寒!”
剛說完,江晟便抬腳一腳朝他的小腿踹了過去。
徐曄“哎呦!”了一聲跪倒在地!
已經走出門外的徐夫人聽見兒子的叫喚聲左右四顧發現沒有徐曄的身影,連忙折了回來,看見跪在地上的徐曄,心疼不已的將他扶起“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只是腳下一滑,摔倒了!”徐曄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娘,那我們走吧!”
剛被扶起身,還沒走一步,江晟有來了一腳,這一腳的力道完全不亞於第一腳的力度。
只聽“哐!”的一記悶響,徐曄甚至有種骨頭碎裂的感覺,疼的他直齜牙咧嘴,徐老爺的臉色都僵了,前幾日,大夫說他的身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難道是今日太過於勞累,所以才會出現如此的狀況嘛。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扶少爺上車!”徐閔士等了一眼跟著的家僕。
徐曄的臉已經完全漲紅,甚至連耳根也紅透了,他真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找個地縫鑽進去,第二次起身的時候已經是雙腿顫慄不止。
江晟再抬腳,腳腕在半空轉了一圈,卻突然放下了,點到為止,這樣頻頻偷襲有點不太像他的風格。
送走徐家人之後,李老不悅的向李氏抱怨:
“你瞭解他們嗎?就這麼放心的把女兒交到徐府,萬一女兒出了什麼差池你擔待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