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溫暖甜蜜,屋外卻是寒風呼嘯。
流霜站在院落外,看著大風一吹,便紛紛揚揚落下的桂花,他眼中一片恍惚。
入冬的寒風,帶著幾分徹骨的寒冷,吹過的時候,面頰有些疼意,但此刻流霜卻是一分都感覺不到。
雖然早就想過,早就知道的,可是如今她真的與他相見了,他還是覺得心痛,奇怪的感覺,讓他又愛又恨。
他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他沒有機會,他來晚了,在白傲雪心中,大概只有君夜魘一人,如若不然,白傲雪又何需為了君夜魘犧牲。
他們這樣的人,都是自私的,根本不會輕易為誰犧牲,更別說像白傲雪那般,沒有一絲回報的犧牲了。
可是即便知道沒有任何回報,她還義無反顧的付出,他知道的,自始至終都知道的,她是愛君夜魘的,也是隻愛君夜魘。
其他人,根本沒有一絲可能的,可是即便心知肚明,清楚的不得了,他是捨不得放手。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愫?流霜狠狠揪著胸口的衣領,桃花眸中帶著絕望的沉痛。
“何必呢。”淡然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以至於流霜身子一怔。
曾經他何時讓人近身而不自知,如今卻這般無能了。
“是啊。何必呢?”流霜仰頭,看著天邊的一輪銀月,深深嘆息道。
齊天策看著這般模樣的流霜,不禁微微嘆氣道:“你也是個痴兒啊。可是你又可曾想過,你這般痛苦難過,最終只會讓你們形同陌路。”
齊天策的話大大的震驚了流霜,如齊天策所說,他如若還在這般執著,只會與白傲雪的關於越來越淡。
“很多時候,一段感情,不代表擁有,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其實你只不過是想要她過的好,可是即便那個人不你,但是隻要她能開心,這些都不已經不重要了。”齊天策認真的看著流霜說道。
他本不願多管閒事,但卻也不忍看著這樣一個少年郎,這樣身陷泥沼。
流霜聽了齊天策的話,輕輕道:“謝了,我或許知道,該怎麼做了。替我告訴她,我先回承襲了,替她守好賭坊,等著她回來。”
齊天策一聽流霜的話,身子一怔,隨即道:“你不與她去漠北了?”
流霜微微搖頭,輕聲道:“你看現在還需要我嗎?或許我該離開她,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了。或許時間久了,我便能放下了。”
齊天策也覺得,流霜說的有道理,隨即道:“你去吧,我會與她說的。”
流霜點點頭道:“等你來了承襲,便來找我罷,跟著赫連滄月的三個孩子,現在都在我那裡,到時讓他們來見你。”
齊天策點頭,看著流霜大步離開的背影,微微點頭,目送流霜離開。
大風呼嘯而過,帶著冷冽的溫度。
翌日一早,熟睡的白傲雪並不知道,流霜已經離開了。
此刻的她,因為君夜魘昨夜毫不饜足的索取,累的一直沉睡。而身邊的君夜魘,卻是早已醒來。
天漸亮的時候,猛然驚醒,看到身邊疲勞睡著的白傲雪,心中一陣溫暖與心安。
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她的阿雪真正的屬於他了,這一次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睡在床上,只要看著阿雪,他便滿足不已,根本不想繼續休息,只想一直看著她,也只看著她。
清冽的睡顏,帶著幾分恬淡與乖巧。不似平時那般,即便是睡覺的時候,也帶著防備。
他很慶幸,他給了她安全感。
似是睡的不舒服,白傲雪不安的動了動,棉被滑下,沉睡的白傲雪不知道,她這般一動,便是露出了大片的春光。
君夜魘眼眸暗沉,看著那光滑白皙的背上,全是那斑斑點點他的傑作,不禁呼吸一沉,狹長的鳳眸中,再次醞釀起了滔天的光芒。
深深吸氣,明明知道不能,再這般毫無節制的索取,她瘦弱的身子,會經受不住的。明明在心中已經,告誡了自己千百遍,可是修長的手指,還是不由自主的,在她光滑的背脊輕輕點點。
似是察覺到了有些癢,白傲雪再次動了動,想要脫離君夜魘懷抱。
“嗯...”君夜魘悶哼一聲,將白傲雪抱緊。
湊近白傲雪,薄唇輕咬那晶瑩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白傲雪的耳邊。
“阿雪...是你先惹火的,我本要放過你的,可是你總要惹火。”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欲與火,好似不焚燒自己,不焚燒白傲雪,便不罷休一般。
溫熱的吻,一串串的印下,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亂動。
即便是現在嗜睡,白傲雪還是察覺到了些許,有些慵懶的睜開眼,白傲雪伸手愛睏的揉了揉眼,對上的,便是君夜魘那滿含慾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