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稀裡糊塗中不知所以,也沒聽明白梁大炮這是鬧的哪出,梁大炮是邦邦給我磕頭,喊叫我無論如何都要答應他,我一時蒙門間點了頭,梁大炮齜牙一樂落淚了,隨即給我一個布包,人就跑走了。”
隨著我橫愣梁老大閉嘴,老河叟瞅瞅我嘆口氣道:“我是站門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趕忙點燭火,等開啟那布包一看,裡面是一封血書,另外還有一些錢財。”
“血書是梁大炮親手所寫,大致意思是,他無意間在河裡撈出一個女人,然後兩人相愛了,可自家所養黑狗確不相融,總是對女人狂咬,這才不得已,把黑狗送我這裡的。”
“本想著是不要了,可最近家裡總出怪事,東西隨意跑,就連人睡睡覺,都能跑院子裡去,還有自己養的十幾頭山羊,虎吧爛鍋裡了,反正不消停,而且鬧的很兇,於是他那女人就說黑狗通靈,讓他把黑狗給領回去。”
“可等黑狗領回去的第二天一早,還沒起床的梁大炮,就被人給拍醒了。”
“等醒了一看,那黑狗兩後腿直立,就跟成精了一樣用前爪拍梁大炮腦袋,並且口吐人言,說它是黃大仙,黑狗已經被它給吃了,現只剩下一張狗皮,被黃大仙給利用來行走陽世。”
“啥……咋又是黃大仙了?”梁老大又猛不丁一聲怪叫。
“接著說。”我剜瞪他一眼,示意老頭繼續講。
“那血書上說啊,黃大仙不但吃了老黑狗,而且還告訴梁大炮,它要佔用那女人腹中孩子投胎,說女人是仙體,雖然現在腐臭,有朝一日是會回到天上去的。”
“反正那血書上寫的很玄乎,當時我是看得腦瓜皮發炸,後半夜都沒敢睡覺。”
“並且那血書上還說,女人大肚子即將臨盆,不但不反對黃大仙借腹生體,還笑意盈盈款待黃大仙,把黑狗當祖宗一樣供著。”
“梁大炮嚇壞了,這就準備找明白人把黃大仙給攆走,於是惹怒黃大仙,打算把他給吃嘍,這才致使梁大炮半夜離家,跑來向我求助。”
“這……我太爺爺糊塗了吧,那都明情告訴他那女人不正常,他咋還不逃命呢,還保啥孩子啊?”
梁老大一聽,又忍不住蹦起來叫問“另外我太奶她們都幹啥呢,這事就瞞過她們眼了?”
“你都說那女人是妖孽了,妖孽迷惑人,誰能抗拒得了,再說梁大炮當年把那女人安排在一山旮旯子裡,很隱秘地方,我後來都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老河叟一聽道。
“你也夠膽大的,這種情況下,你還敢去?”我一聽,插嘴一句。
我倒沒多尋思,也就是山精鬼怪害人,又哪來的仙體。
那仙體之身能落到此處,還跟小白人通婚。
“義字嘛,一個義字當頭,就算明知一個死,也必須去,這是我老頭的做人準則!”
聽著我說,老河叟很鄭重語聲道:“不過我也不是沒準備去,我找明白人畫符了,帶了幾張符文紙,主要是想救梁大炮出來,但找到那一看,梁大炮剩一堆骨頭,耨,就這樣,老幹淨的骨頭,全全科科的,我一直給儲存著了。”
“另外我趕到時候,那女人已經生了,生個大胖小子,我這符文紙也沒用上,倒不是別的,我也沒見著什麼黃大仙黑狗的,只有那個弱女子,她瞅我兩眼就走了,留下個血孩子,我擦吧擦吧包好,這就遵照梁大炮所託付,把孩子放一鐵匣子裡,埋尾曲山下就近的墳頭了。”
“反正那孩子生死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切按照老友囑託辦,然後就靜等他後人。”
“這不,你們來找我來了……”
“等等!”
我一聽,滿是心驚起身,叫喊一聲等等道:“你說什麼……埋尾曲山下墳頭……用鐵匣子,而且還是個男孩?”
“對,一切都遵照血書上所託付辦的,同時也因為辦了這陰損事,我遭了報應,到今個還不死!”
老河叟一聽站起身,很疑惑眼神瞅瞅我道:“怎麼,姑娘知道此事,知道那孩子?”
“小安子……一定是小安子,原來他是梁家子孫……可他有妖皮子血脈……是那黃皮子……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我沒理會兒老頭,依舊很驚心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