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啊!剛才我話說的有點重,你別介意啊!”
李院長笑的極為和藹,可張青山一看到這種笑容,渾身‘雞’皮疙瘩暴起,怎麼看怎麼覺得李院長這是要把自己往‘陰’溝裡帶了?所以,他不接話,只是驚異的盯著李院長。
“其實,走後‘門’,託關係,也是一種人之常情嘛!”
張青山的嘴‘唇’緊緊地閉著,眼睛瞪的大大地,一點都不想說話。
“走‘私’人的後‘門’,那是對人的一種羞辱,可你要是走公家的後‘門’,這就是你的本事了。”
張青山咬了咬嘴‘唇’,眼睛眯了起來,一種警惕‘性’‘波’濤洶湧而來,直達頭頂,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李院長。
而李院長每說一句話,就會有意停頓一下,說是觀察張青山的反映,不如說是等待張青山接話,以便於他好繼續開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見張青山就是不說話,還滿眼狐疑的看過來,他就不得不繼續開導,或者說是引導張青山了。
“至於說怎麼走公家的後‘門’嘛……”
說到這兒,李院長又有意停頓了一下。
果不其然,張青山雖然依舊沒有開口,可滿眼的不可置信。
李院長笑了。
“小張,你先前話不是‘挺’多的嘛,現在怎麼惜字如金了?”
張青山現在覺得,跟李院長說話前,必須把每個字都在腦子裡繞三圈,如此,才能確保萬無一失,而不至於一不小心就被這傢伙給帶到‘陰’溝裡去了。
仔細想了想這話,張青山覺得沒什麼問題,這才開了尊口:“我這不是‘插’不上嘴麼?再說了,我對您說的什麼‘私’人後‘門’和公家的後‘門’,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還請您多多賜教。”
“‘私’人後‘門’你就別想了,不過,公家的後‘門’嘛,我倒是敞開大‘門’,隨時歡迎你走走……”
說到這兒,他見張青山又緊緊地閉上嘴巴,就知道,自己要是不把這公家的後‘門’說清楚,張青山是絕對不會接話的,無賴,他只好給張青山仔細解釋起來:“所謂的公家後‘門’,說白了,小張,你只要死勁的給我們醫院送‘藥’品,我就保證對你所指定的病人給於特殊關照,尤其是在‘藥’品上,絕對不會有絲毫吝嗇……”
反正都說開了,李院長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引導張青山了,乾脆敞開了說:“比如說現在的胡英澤同志,你既然想讓我們給他最好的治療,並且保證他能徹底康復,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這裡最缺‘藥’品,所以,你就必須給我搞來胡英澤同志治療時所需要的五倍……不!十倍的‘藥’品量。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給你予以保證了。”
張青山總算‘弄’明白了,李院長這是變著法的敲詐自己了。可自己還不得不捏著鼻子被他敲詐,誰讓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了?
但張青山也不是好對付的,心裡琢磨著:不管你要怎麼敲詐我,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反正,等我把向雪琴娶過‘門’,你這總部醫院的大‘門’,我絕對會盡量老死不相往來的。
至於給胡英澤治療之時嘛,那也是有辦法應對的,反正我目前只求你們儘快給老胡用最好的‘藥’,派最好的醫護人員給治療好。
張青山假裝聽不懂他這話,睜著大眼睛,裝出一副無害樣,問道:“李院長,你說的對,有付出才會有回報,這確實是應該的。所以,胡英澤同志那邊,就麻煩您多費心了。”
說完張青山就要走人,卻被李院長一把拉住。
“這麼說,你打算給我這裡再搞多少‘藥’品?”
張青山疑‘惑’的看著他,繼續裝傻充愣,道:“我還要再搞一批‘藥’品來?”
李院長則‘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笑眯眯地點點頭,沒一點羞愧之意。
“可問題是,李院長,我剛剛不是給你們搞到兩馬車‘藥’品嗎?難道這還不夠換來對老胡的保證?”
“小張,你說這話可就得‘摸’‘摸’自己的良心了。”李院長笑容一收,正‘色’道:“先前我們可是說好了,你搞到三車‘藥’品,我給你和雪琴同志的結婚申請打包票。如今,你只搞到兩車‘藥’品,但看在以往你對我們總部醫院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那一車‘藥’品了,依舊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給你和雪琴同志‘弄’來了組織上的特批……現在,你總不能一個‘女’兒同時嫁兩家人吧?這可就有點過分了。”
得!張青山企圖‘蒙’‘混’過關的想法算是徹底完蛋——這個李院長跟多年的賬房先生似的,算賬算的尤其清晰,讓人抓不到一點痛腳。
李院長‘精’明,但張青山也是頭小狐狸,自然有辦法應對:應對‘精’明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糊塗,尤其是在沒有人證物證的前提下,耍賴就成了最佳的應付手段。
“老李,你這就過分了。”說著,張青山直接拉著李院長的手,走到院長辦公桌前,他居然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李院長先前坐的位子,還不忘示意李院長坐在他先前的長板凳上——雙方給直接調換了一下。
“老李,你坐,別跟我客氣……”
李院長對此也並不在意,或者說是忍住了,假裝沒發現這一點,就這麼幽幽地坐下。
“你聽我說,先前咱們可是說好的,你給我打包票,我就給你‘弄’來一車‘藥’品,怎麼到現在,在你這裡就變成了三車了呢?”
說完,見李院長眼睛陡然睜大,隨即卻眯眼笑了起來,顯然,李院長已經明白張青山這是打算死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