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田國忠也是無比惱怒,不搭理她倆了。無奈,張青山只好讓劉兵接管……要知道,現在大家睡的是蚊子滿山的山林,喝的都是泉水,啃的可都是硬邦邦地糜子餅,就這,還是百姓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了。說白了,要不是看在她倆是‘金山銀山’的份上,要不是不屑於跟孕婦與老婦人計較,大家殺人的心思早就表露出來了。
而她倆越是這般,越讓大家,尤其是遊擊大隊的人覺得厭惡,殺機更盛。好在有張青山的強令在,大家才沒動手。
到最後,本縣遊擊大隊中特意選派來的四個看守兩人的婦女中,有一脾氣暴躁者,實在是沒忍住內心的怒火,忘記了大隊長的命令,衝動之下,上去對三少夫人就是“啪!啪!”兩耳光。
得!這下世界清靜了。
三少夫人和老太君睡在新買來的蚊帳裡,吃著從典鎮特意買來的精緻食物,再也沒有罵人了。
不過,她倆對於食物卻依然挑剔——只要不是四個小時內買來的飯菜,她倆雖不鬧了,但卻做出寧可餓肚子也不吃的抗議。
對此,就連張青山也沒辦法,只好將就著。
“我說,你就不能小聲點?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現在對那兩個女人有多厭惡,要不是我強行命令,暫時性的按住了大家的情緒,搞不好還沒等齊家人來贖人,她倆就被大家打成了肉泥……你現在這麼一喊,豈不是火上澆油,同志們聽了還不得鼓譟起來,到時候,你讓我怎麼收拾?”
說了一大堆,劉兵漸漸地清醒過來。
“老劉,我知道那倆個女人難伺候,可你是幹部,大局觀要比戰士們強,應該明白什麼叫為了大局,個人榮辱皆是小事。你又是黨員,就更應該明白我黨對待俘虜的政策……我說老劉,你別老拿眼睛瞪我……一句話,我要放開你,你可千萬不能再叫了,同意不?”
“嗯!”
等張青山一放開手,劉兵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了看張青山,又扭頭看了眼那邊,最終,嘆了口氣。掏出煙,給張青山散了根後,點燃,猛吸了幾口煙,才緩緩地說:“老張,我知道你心裡對那兩個女人也是不痛快,只是你為了能從齊家弄到物資,所以不僅自己強忍著,還強行命令大家都忍著……”
“老劉,你這話還真說對了。實話跟你說,要不是為了主力部隊,要不是為了傷病員們,老子早就打耳光抽她了,還能榮得了她在老子面前哇啦哇啦地頤指氣使?”
“可是,老張,你不仗義啊!”
見張青山不解的看過來,劉兵苦笑道:“你明知那兩個祖宗難伺候,見老彭和老田不行,應付不了,便打發我去,這不是讓我去受氣嗎?不行,老張,等下她倆再提什麼要求,你自己去應對,老子是一點都不管了。”
“我說,老劉,她倆真的這麼難伺候?”
“你沒試過是不知道,等你去試試就清楚了。這兩個祖宗是真的難伺候,別的不說,就說今天早上,咱們地方上的同志,冒險從典鎮上買來的第一籠小籠包,結果,你猜那位三少夫人怎麼說?”
“怎麼說?”
“她說這小籠包裡的肉太少了,比齊家家裡做的小籠包肉少得多,個頭也要小得多……你說,那還叫小籠包嗎?她真沒見過大肉包子和小籠包嗎?這不是沒事拿我們開心打趣還能是什麼?媽的,有時候老子就想:她到底是我們捉來的人質,還是我們請來的菩薩?”
張青山立馬嘿嘿地笑了起來,得意中帶著幾分尷尬!
就在這時,卻見一個站崗的哨兵跑來報告,田景山團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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