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森然的執法殿中,一身寬鬆白袍的執法殿主嚴溪正坐在上首之位,不過神情卻是帶著幾分無奈和疲憊。
沒辦法,誰叫執法殿攤上事情了,而且還是有些講不清楚的麻煩事情,兩邊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嚴溪正這位執法殿主就算是想要躲著不出面也不行了。
大殿之中,歐陽寒雙手環抱身前,將胸口處一對豐盈襯托得越發壯觀,方林正正經經的站在歐陽寒身後,整個人看起來那叫一個肅然。
而在另一邊,站著一個面容祥和的中年男子,相貌真可謂是十分不凡,哪怕已經不再年輕,但依然可以吸引無數年輕女子的目光。
這俊朗非凡的中年男子正是蒼龍殿的殿主沈隨風,人長得瀟灑不說,名字也是足夠瀟灑。
沈隨風的身後,自然便是程青玉,後者氣定神閒,面容沉穩淡然,彷彿完全不覺得自己已經卷入了什麼事端之中,也並沒有因為身處威嚴無比的執法殿就亂了分寸。
兩個執法殿執事站在一旁,臉上皆是戴著無奈和苦澀,原本只是調查一個弟子的來問題,結果事情就給鬧大了,沈隨風和歐陽寒兩大殿主親自帶人來到了執法殿之中,這是要當著嚴溪正的面要將事情弄得清清楚楚。
雖說執法殿的指責便是將一切事情都調查清楚,懲罰有罪之人,還受冤之人清白,但眼下的事情分明已經要上升到兩個殿主之間的恩怨情仇了。
其實丹聖宮很多資較老的人都明白,沈隨風和歐陽寒這兩位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恩怨,甚至早年兩人還有過一段情愫,只不過並未能夠有什麼結果。
自從兩人分道揚鑣之後,就一直針鋒相對,比如白鳳殿的弟子被蒼龍殿的弟子嘲笑了,歐陽寒就會找沈隨風要個說法。
很多時候,都是歐陽寒去找沈隨風的麻煩,沈隨風一開始還諸多忍讓,後來也覺得煩了,就和歐陽寒對上了。
這一次的事情也是如此,歐陽寒帶著方林來要說法,沈隨風則是要庇護程青玉。
“兩位,事情其實已經查清楚了,沒必要繼續糾結下去了吧?”嚴溪正主動出言說道,嘗試著能不能勸一勸。
沈隨風笑道:“嚴殿主說的極是,事情既然已經弄清楚了,一場誤會而已,沈某也不願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歐陽寒哼了一聲,斜眼看著沈隨風:“這件事情並沒有真正弄清楚,你倒是說說看,為何程青玉要誣告林二蛋?”
沈隨風平靜說道:“林二蛋來不明,程青玉對他一直有所懷疑,這並不奇怪。”
“哦?那我倒要問問了,你說林二蛋來不明,那現在林二蛋的來已經弄清楚了,他是言子虛在外收的徒弟,可程青玉呢?她的來弄清楚了嗎?”歐陽寒說道,矛頭直指程青玉的來問題。
和方林的情況相似,程青玉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是後世才出現的玉傾城,所以來方面也顯得有些模煳不清,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
沈隨風眉頭微皺,說道:“程青玉的來沒有什麼不清楚的,她自小父母亡故,一直自行修煉至今,就是如此而已。”
歐陽寒冷笑了一聲:“父母雙亡?獨自修煉至今?多好的說辭,估計任何來不明之人都可以套用上去。”
“歐陽寒,你這是胡攪蠻纏。”沈隨風說道。
歐陽寒嘴角輕撇:“只許你蒼龍殿的弟子誣告別人,就不許我質疑一下嗎?”
“好了好了,兩位先暫且息怒吧。”嚴溪正見到兩人似乎要吵起來的樣子,連忙出言勸阻。
歐陽寒和沈隨風對視一眼,隨後兩人皆是偏過頭去。
方林站在後面斜眼看著程青玉,後者似有所感,也是朝著方林看了一眼,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笑容。
“笑?你現在笑得出來,過段時間我看你還能不能再笑出來!”方林心中暗道,既然這程青玉率先出招,方林自然也要接招。
嚴溪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隨即說道:“林二蛋和程青玉兩人來身份都沒有問題,不過既然程青玉誣告了林二蛋,那便懲罰程青玉緊閉一月,如此不知兩位可否滿意?”
傻子都聽得出來,嚴溪正這老頭是想要和稀泥,隨隨便便將這件事情給對付過去,免得再生什麼事端。
沈隨風自然是樂於如此,他本就不想和歐陽寒來對峙什麼,當下立刻順勢說道:“沈某贊同。”
歐陽寒秀眉微蹙,心底裡有些不太樂意,但事已至此,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只能不情不願嗯了一聲。
嚴溪正巴不得事情就這麼過去,立刻站起身來樂呵呵的道:“事務繁忙,嚴某可就不送了。”
繁忙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