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過強烈,同時,也讓他本能感到危險,體內劍魂之力已經處於暴動的邊緣,一旦失去控制,很可能是暴體而死的下場。
“糟糕!劍魂失控了!”
秦墨心中駭然,趕忙與銀澄心念傳音,卻發覺與這頭狐狸失去聯絡。
正在這時,從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道劍吟,無比清越,迴盪在四周。
一剎那,耳邊的廝殺聲消失,秦墨眼前一花,只見城牆迅速縮小,一切恢復了原樣。
“這是怎麼回事?有一位凝聚劍魂的劍道天才,助我脫離了幻境!?”
秦墨心神俱震,只覺身軀一陣無力,禁不住倒退幾步,卻是投入一個軟玉溫香的懷抱中。
……
身旁,煉雪竹則是早已無比焦急,從秦墨失神的那一刻,她就察覺到不對,剛想開口詢問,卻覺一股鋒銳絕世的氣息傳來。
隨即,一頭狐狸從秦墨袖口中竄了出來,確切的說,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彈了出來。
緊跟著,四周場景變幻,白茫茫一片,而秦墨就在前方,卻隔著一層透明的力量障壁,難以靠近。
“銀澄大人,怎麼回事?”煉雪竹容顏變色,急聲問道。
“糟糕!這小子剛才的意念,觸動了西翎城牆蘊含近萬年的戰意,讓他體內的劍魂之力失控了。麻煩了,真麻煩了!”
見銀澄如此手足無措,煉雪竹真的驚慌了,她知曉這頭妖狐深不可測,即使在暗礁海那樣的險地,依然從容不迫。
現在,卻是如此凝重,說明秦墨的處境無比兇險。
“銀澄大人,你快想想辦法!”煉雪竹低聲哀求。
“他丫的,這座城牆蘊含的戰意太濃烈啦!本狐大人的王火滲透不進去,沒法幫助這小子脫困。真是他丫的,難道說西城牆下的地脈之力,出現了極大的不穩定嗎?主城坐鎮地脈的陣道大師都是****的嗎?”
這頭狐狸一個勁的謾罵,卻是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秦墨身上的劍芒越來越盛,漸漸將他身軀吞噬。
忽然,卻見秦墨身軀一顫,熾盛的劍芒潮水般消褪,盡數縮回體內,迅速恢復平靜。
下一刻,秦墨身軀一顫,踉蹌倒退幾步,半倒在煉雪竹的懷裡,一條手臂不偏不倚,塞進了那對洶湧的雙峰之間。
“怎麼回事?”秦墨不禁失聲驚呼。
銀澄:“……”
煉雪竹:“……”
環視周圍,秦墨看到一人一狐,定了定神,思緒迅速恢復過來,只覺右臂包裹在一對軟綿綿的物體之間,很是舒服,下意識的動了動。
頓時,一道嬌吟傳來,正是煉雪竹的低呼,充滿了一股子羞意。
轉頭,秦墨這才看清,自己的右臂,竟是放在那個部位,不禁無比尷尬,連忙收回手臂,饒是他臉皮很厚,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煉雪竹只覺胸脯一陣酥麻,黑色面罩下的俏臉,早已是紅透,彷彿要滲出血來。
“哼哼……,你這臭小子,故意裝作劍魂失控,原來是有預謀的,是想要趁機揩油啊!”銀澄舔了舔爪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這狐狸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秦墨翻了翻白眼,以劍魂失控為手段,來偷香竊玉,這根本是拿生命在揩油,他至於這麼做嗎?
此時,銀澄的尾巴抖動,盪出一圈青光,將四周白茫茫的幻境破去,又回到了之前的街道,來往行人絡繹不絕,很是熱鬧,也沖淡了秦墨、煉雪竹的尷尬氣氛。
這個時候,秦墨並不知道,在這條街的街尾,一抹身影悠然而行,身著白袍,體態婀娜,戴著斗笠,黑色布鞋踏在地面,每踏出一步,似乎都有一道光芒綻放,宛如是一位謫仙降臨塵世。
然而,往來人群絡繹不絕,卻是無一人看到這樣的奇景,彷彿是肉眼凡胎,即使仙人在前,也難以看到。
斗笠下,紅唇微翹,勾勒出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西翎主城,想不到還有凝聚劍魂的少年俊傑,若是來日有暇,倒是要切磋一下劍魂的運用。不過,今天就算了,這少年有美相伴,還是不打擾了……”沿著西翎主城西部的城牆,一路直行,便是西翎衛營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