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來的多次大戰使得各城之內急需兵馬補充。因此,在洛陽東宮與冀州睿王一同拿下付博所侵佔的領土後,中央方面便將疆界上戍邊的萬數兵將調回了中原,重新分配遣派,去往各個城防補充人力。但也正是因為這個決策,大魏邊境地帶的兵力被強行削弱,給了虎視眈眈的外邦族人乘虛而入的機會。
在秦冶與周源末的提議下,中朝國君與那佔婆王決定同匈奴、鮮卑強強聯合,趁著大魏虛弱不堪,分別攻打南境與北境。
本以為,就算邊境之力削弱,要對付曹勇、蔣善、趙拂以及錢暉四人,也並非一件容易之事。可令秦冶、周源末出乎意料的是,外邦聯軍竟然輕而易舉的便攻入了大魏境內。
他們興奮之餘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只是,仇恨的種子已在他們心中發芽壯大,逐漸矇蔽了他們的視線,即便再聰慧的人,也只顧著眼前的勝利,沒有心思細細琢磨這其中的不同尋常。
外邦聯軍一路攻至京畿,欲圖強行瓜分大魏,活捉寧無衡與寧南憂兩人,並當著世人之面斬首示眾。
戰火延綿至長安。竇月珊領兵堅守此城,進行了三天三夜的防禦之戰。寧南憂在冀州得到訊息,連夜率軍南下趕往左馮翊相助竇氏。江呈軼亦不敢耽擱,請旨上奏,遂立即領兵出征支援長安。
彼時,多年不曾現身、佯裝死亡消失於大眾視野的緋玉,重新披上了戰袍,率領密偵營眾人在周源末與秦冶的密謀策劃中潛入了洛陽。不久,密偵局製造騷亂迫使洛陽城防大亂。
江呈軼恰好不在京中,東府司全員在薛青的帶領下,與密偵局殊死搏鬥,卻止不住京城的亂局。留守於府宅之內的沐雲,親自上陣。洛陽城內流血千里,混亂一片。
沐雲、薛青浴血奮戰了兩天,才暫時將京城的騷亂壓制下來,逼著密偵局退出了城外。然則,形勢卻並未有所緩解。密偵營與東府司大戰的這兩日,盤踞弘農的外邦大軍觀戰不前,直到緋玉領軍耗盡了洛陽城防的所有兵力,便立即揮軍前進,強攻大魏都城。
江呈佳從惡病中掙扎起身,自千珊口中聽聞這一切,不由大為心驚。她強行逼迫自己清醒振作,摸清楚了洛陽的所有守衛兵防,為身在前線的沐雲與薛青出謀劃策。
京城情勢焦灼,外邦十萬大軍圍城,朝野諸臣皆請奏疏,願魏帝與太子棄城北遷。寧無衡不肯捨棄整座城池百姓,獨自逃亡。這個已過及冠之禮的少年郎君,立志與都城生死與共。
眾臣勸說無果,只好寧做一股繩,隨著東宮一起抗擊敵軍。
江呈佳病榻纏綿,眼看著戰勢愈來愈糟糕,便欲披上戰袍重上戰場,率領軍馬與沐雲協同作戰。千珊極力阻攔,終究還是勸不住她的決心。
洛陽留守的軍兵在一場騷亂中已損失了三千精良,剩餘的四萬人馬又多多少少都有負傷,怎麼算也敵不過敵軍的十萬人馬。而江呈軼與寧南憂都深陷於長安的攻防戰中無法脫身,援軍一時半刻不能趕赴洛陽相救。整座城池陷入了孤立無援的情境之中,難以自救。
江呈佳站在城牆之上,盯著三十丈開外的敵軍大營,心焦如焚。
是夜,為保城池,她粗略計算了一下人馬,最終想出一則妙計。
行動前的傍晚,她親自前往東宮拜訪太子,極力勸說寧無衡帶著魏帝先行離城。她拖著羸弱病軀,傾力相勸,哪怕嘔血不止,也未退卻一步。
太子終是敵不過她煞費苦心的相求,在李顯的護佑下,跟隨江府最精良的一隊兵衛,攜著病重的魏帝連夜逃離了洛陽。
緋玉得知東宮太子悄悄出城的訊息,便立即帶領密偵局追了上去。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密偵局追上魏帝與太子的步伐,率先一步等在前往官渡的山路上,攔截逃竄的大魏車隊時,從車廂內現身的竟然是江呈佳。
這個身形消瘦羸弱、彷彿來一陣微風便能吹倒的女郎,此刻站在密偵局眾人面前,面色高傲冷淡的直視著他們。她單單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哪怕一張臉慘白病態至駭人的地步,身上也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緋玉這才醒神,發現自己中了計。
外邦敵軍皆先入為主的以為,魏人狡詐,即便要逃離洛陽,為了掩人耳目,隨行兵馬最為稀少的才應當是運送皇帝與儲君的車隊。因為只有如此,他們才能隱蔽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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