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聽聞府門前的事情,險些被氣暈過去,而一旁將將訓斥完她的寧錚,此刻也再次沉下了臉,眸中閃了閃森黑的光:“草莽賤婦敢爾?如此在寡人府宅之前鬧事?範離!寡人的兵養來是做何用的?還不快將他們轟走?”
範離一臉為難道:“代王...不是下官不肯將他們趕走...實在是,那位江府的沐夫人,手中拿了一份太子的奉詔。她如此行事...下官怎敢隨意將她轟走?”
寧錚怒罵道:“什麼?她拿了太子的奉詔?皇帝親自把江氏送到了寡人府上,如今卻讓他兒子來打寡人的臉?他想反悔,接回江氏...豈有這麼容易?”
範離哆哆嗦嗦的顫了顫道:“代王...倒也不是皇帝陛下想要反悔。實在是因為...因為...”
寧錚聽他斷斷續續、支支吾吾的模樣,一時失了耐性道:“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個清楚?”
範離吞了吞喉嚨,神色發白道:“沐夫人口口聲聲說...王后娘娘陷害栽贓,私刑靠打無辜之人,甚至想要殺人滅口...永絕後患。跟在睿王妃身邊入了王府的那位年謙醫師,不知怎得逃了出去...被江府的人救了回去。他遍體鱗傷的去了廷尉府報案...寫了狀子狀告王后草菅人命。”
寧錚聽著,頓時火冒三丈道:“什麼?!!”
淮王后王氏見狀,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只覺得不妙。她膽怯的朝寧錚看去一眼,頓時屏住了呼吸。
寧錚果然朝她看了過去,眸光陰森黑沉至極,隱隱的有青幽色的火光跳躍。他慢行幾步,忽然抬起了手,猛地朝王氏打了過去,怒氣衝衝道:“賤人!寡人早就讓你收斂一點了!竟又是你做出來的好事!你若折磨江氏也罷,偏偏還要放跑那豎子!眼下落了話柄,鬧出這檔子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年謙出逃的事情,王氏根本沒敢同寧錚提起,此刻默默承受著寧錚的怒火,她也只敢在心裡發惱,卻不敢表露在臉上。她被他一掌摑的天旋地轉,猛的一下栽在地上,悽悽慘慘的伏著,雙目含著淚光,柔柔弱弱的喊道:“代王息怒,妾身也並非故意...昨夜不知哪裡來的刺客鬧事,似乎就是為了劫救那姓年的醫師...妾懷疑...正是江氏聯絡水閣的人自導自演的戲碼。”
寧錚恨不得上腳踹她,但還是忍了下來,斥罵道:“如此明顯的事情,還需要你如此說來?王后,你是該要寡人罵你蠢呢?還是想讓寡人誇你呢?!你這個主母娘子倒是當得極好!好到讓寡人三番五次的丟盡臉面!”
王氏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態度與她平日裡對待小妾與下僕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寧錚發了一通火道:“今日之事,寡人不會幫你解決。你若不能平息物議,讓江府撤掉廷尉府內狀告你的狀子,寡人必然尋個時機休棄你!”
王氏聽著,不由瞪大了雙眼,吃驚道:“代王要休了妾身?為了那江氏,為了睿王,您要休了妾?”
寧錚冷笑道:“你用不著亂猜亂想。若今日之事你無法平定,寡人只能以休妻的方式平息物議。”
王氏心口寒了一截,兩眼通紅,淚光閃爍道:“代王...以你的權勢,何須這樣對待妾身?那些奸佞小人...就算再怎麼議論,也終究拿你沒有辦法...”
寧錚冷眼朝她瞥過去,陰陽怪氣道:“拿寡人沒有辦法?王氏,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可知道...鄧氏到底是如何倒臺的?此事,雖由昭遠再其中引導,可真正扳倒鄧氏的,卻是江呈軼與江呈佳兄妹二人!他們縱然再蠢,再好對付,可背後的水閣之勢,仍然強大到寡人不可估量。如此家族,寡人豈能輕易碰之?”
王氏默然無言,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寧錚道:“寡人告誡過你,要你不要將事情做得太過,也叫你藏好證據,或乾脆殺人滅口、將證據清理乾淨。可你偏偏是個做事沒頭沒尾、毫無分寸的婦人!鬧出這樣的局面,難道你還想讓寡人給你收爛攤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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