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閣閣主邀你去會稽?”寧南憂抓住她話中詞句,問。
江呈佳低低嗯了一聲:“去年過年時便來了信,但我一直有孕,就沒去,本想著你在外,我留家中無所事事,倒不如去會稽住一小段時日,後來又覺得,不行,我要跟著你。我不能離開你。”
她說著軟軟的話,媚到了他心裡去。
寧南憂心中動容,閉上眼不去追究水閣這兩個字眼。他對江呈佳也是思之如狂。
於是,他鑽到被褥裡,又抱著她,欺負去了。
一夜纏綿,兩人都累癱在榻,沉沉睡過去,一直睡到了翌日晌午。
江呈軼昨夜與太子夜談很晚才歸。睡到第二日中午,才聽到薛四說,昨夜那許存竟往淮陰侯房裡送了個茶女,令人驚訝的是,淮陰侯居然收入了房中。
這話江呈軼聽入耳,只覺得氣血上頭,一怒之下,衝出廂房,朝寧南憂的房舍奔過去。
色狼敢爾!居然背叛他親妹!
江呈軼氣得炸毛,衝到廊下時,葉榛正在門前酣睡。
他不管不顧,在門上用力拍打道:“寧南憂!你給我出來!滾出來!好小子!敢揹著我親妹在外面偷人!”
聽到這種事,他比江呈佳還要生氣。瞬間替自己的捧在手心裡疼的小妹感到不值。
葉榛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從地上竄起來,面色憔悴的睜眼望過去,只見江呈軼一臉怒色站在他家主公門前,登時心驚肉跳的攔了過去:“江、江、江主司。你...你莫衝動。你找我家主公作甚?”
江呈軼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葉榛的衣襟,恨恨道:“我問你,昨夜,你家君侯是不是領了一個茶女入了房間?”
葉榛哆哆嗦嗦點了點頭:“是。”
江呈軼火冒三丈:“是?你還敢回答是?快!敲門,讓你們家君侯出來!不然我就要踹門了!”
葉榛顫顫巍巍轉身敲門,貓一樣的叫道:“主公...您開開門。”
裡頭半點動靜也沒有,江呈軼憋不住了,上前就要一腳踹進去。這時,門卻突然開啟了:“舅哥這麼早來什麼事?”
江呈軼跌到裡面去,狼狽不堪的摔在地上。而寧南憂卻抱著江夢蘿靈巧避開。
江呈軼氣得發慌,直接跳起來就要和他吵。眼睛一瞥,卻看見他旁邊竟站著一個極像阿蘿的女子。這女子正貓著眼,靈動的望著他。
他愣住,然後問:“許存從哪裡找來這麼像我妹妹的人?”
寧南憂在一旁憋笑,江夢蘿黑了臉不說話。
江呈軼一下子反應過來,跳著腳指著寧南憂罵道:“即便這女子像我家阿蘿,你如今偷腥!簡直是賊子!”
江夢蘿臉色更黑了。
“兄長...我,你都認不出來了嗎?”她幽怨的說道。
江呈軼愣了,這女子竟聲音也極像他妹妹?
他收住話語,扭頭仔細端詳起這女子,見她滿臉黑沉沉,倏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江呈軼故作無恙,轉頭想逃,卻被寧南憂揪住後頸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