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了!
這是第二次了!
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打人的時候攔著自己的!
如果是打外人,那就不用說了,但凡被他抓到的,一般都是動刀的。
如果是打自己的小弟,哪怕是隻扇臉,他們也得老老實實站著,打完左臉伸過來右臉。
但今天。
從進門開始,就有一個不長眼的攔了他一下。
現在身後又有人攔。
哪怕是他說的是中文,但現在正在氣頭上的張秦川也不想聽,他回國到今天,已經好幾年了,這麼長時間,除了幾年前陸穿那次,他很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放開!”
低吼一聲,右臂下意識朝後來了個肘擊。
身後的中年人悶哼一聲,居然硬生生的抱著他沒撒手。
“張導!別打臉,等會兒國際奧委會的人就來了,我才打的電話,張導!是我啊,自己人,別讓他掛彩,人來了就不好說了!”
中年人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麼了,捱了一下之後,說話都利索了,短短几句話把意思都表達清楚了。
“?”
張秦川喘著粗氣,鬆開了抓著樸載晚頭髮的左手。
騰出了手,身後的中年人再也抱不住他了。
雙方體型、鍛鍊程度、經驗差距都太大了。
中年人只感覺胳膊一疼,抓著張秦川的手下意識就鬆開了。
然後他就看見眼珠子都紅了的張秦川,臉都快貼到他臉上了
看清了中年人的長相,張秦川有點印象了,這是奧組委那邊的一位負責人,兩人見過幾次面。
“原來是你,我現在很生氣,我不管等會兒誰來,你現在,出去等著我,別讓我說第二遍,明白?!”
看著猶如餓狼一般的目光,中年人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目光,對方嘴裡的話好像很忍耐,但聽完這話,他下意識點點頭,不敢再激怒這貨了。
因為就對方這個眼神,他怕他現在但凡敢多攔一下,自己就得替地上那位樸載晚當出氣筒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算了愛咋咋吧!
“我我出去打個電話,張導,你下手輕點,等會兒來人了,不好說,這事兒不小!真的!”
“我知道了,出去!”
張秦川的聲音是從牙縫裡發出來的,唾沫星子噴了中年人一臉。
“哎,好!”
中年人緩緩退後兩步,一扭頭看見身後還跟了個正扛著攝像機拍攝的攝影師。
一巴掌打到對方頭上,中年人像是找到宣洩口似的。
“拍什麼拍?還拍什麼拍?收了收了!錄影帶摳出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