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你愛用就用,不用拉倒。”
看宋景快要暴躁的砸場子了,導演這才放過了宋景。但這些曲子從那過後宋景再沒主動聽過,早在修改的過程中就聽膩了。
他快聽吐了!
推廣曲與概念曲發行的那段時間,步清寒但凡在他面前播放這音樂作妖,都免不了被正主嘲諷到自閉。
如今他主動把它翻出來,簡直破天荒。
沈辭對此一無所知,而這些音樂的創作者第一次發現某一天同人搭訕還需要拿自家的“崽”當工具,心情十分微妙,默默陷入自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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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照人,霜華還有些冷意。宋景瞧著沈辭屋裡的燈亮起,心定了定。綜合易南樞的話和沈辭獨居的資訊來看,沈辭單身。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命運主動送上來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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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有些年沒同謝斯年面對面見過了。算起來,自從她去外地讀書後便再沒碰過面。
若不是因為謝斯年太火、哪兒都能看到他,沈辭估計她早就忘了這號人物到底長啥樣。
她不得不感嘆謝斯年的存在感真不是一般的強。地毯式轟炸,想不認識都難。
咖啡廳裡,頭戴帽子、帽簷遮住大半面容的口罩男時不時看手機上的時間,有些忐忑。
以前站在頒獎臺上看著觀眾席上一排排的資深前輩,他都沒如此緊張。如今只是平常的會面,反倒是坐立不安,還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來,謝斯年不禁嘆氣。
他太難了。
“找我什麼事?”沈辭到了後直奔目的地,風風火火的。她更像是過來說句話,說完立刻就走的架勢。
謝斯年張了張嘴,目光落在對面那人身上,語氣柔了柔,“想喝點什麼?這家店的——”
“不用了。大家都挺忙的,就別裝作關係很好的樣子。”
謝斯年剩下的話還未說完,沈辭就先一步打斷了他。謝斯年默默把抵在喉尖的那些剩餘話語給嚥了回去,另起話頭。
這是對哥哥說的話嗎?謝斯年內心氣結,表面上還得溫和一點,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沉聲道,“爺爺最近身體不好,想要見見你。”
“爺爺怎麼了?”沈辭這才給了點好臉色,臉上的冷淡緩和了些。
果然只有爺爺才是她在意的人。謝斯年壓下心中吃味的悸動,繼續說道,“爺爺上次跟人出去爬山,不小心摔了一跤。從那以後,爺爺的身體就不太好,平時都坐輪椅。現在吃飯也沒胃口,任性的很。”
“那怎麼不早點通知我?”
“我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但你沒接。”
謝斯年本就是影帝,演戲爐火純青,信手拈來。如今故意做出受傷的表情,一眼望去,好一個委屈隱忍的男人。
沈辭心中剛升的火被他這話給澆沒了,不由得冷靜了下來。
她的身份比較尷尬。謝家並不是她的家,她過去總歸是不太合適。況且她和謝斯年之間鬧過諸多不愉快,沈辭並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