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奼紫一頓,回過身來,看著他,紫眸中妖冶如常,卻是紫光暗淡。
她動了動唇,忽略掉身上的不適,淺笑道:“你還想讓我對你說什麼呢!”
事到如今,她又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所有的喜憂他都看在眼裡,她在想什麼他也都知曉。
說的再多,終不過是徒增不捨罷了,更何況,他又不是她的誰,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竟是無話可說麼。
寂夜眼皮輕抬,看向奼紫的眸中多了幾分愧疚。“那我們便走罷。”
這最後一程,就當是臨別之際他送她的一場記憶了。
想到自己做的決定,寂夜突覺心底無比輕鬆,他輕笑一聲,徑自拉過奼紫的手,朝著玉王府的方向走去。
玉王府的大門處。
玉弗早已身著正裝等在那裡,面露焦色,見得寂夜與奼紫並肩而來,眉眼一皺,問道:“阿紫姑娘可還安好。”
經過昨夜的秉燭夜談,玉弗對奼紫,無端間又生出了幾分切切實實的愛慕。
奼紫搖頭,幾個大跨步走到玉王府的屋簷之下,走到陰涼處站定道:“王爺等在此處做甚。”
“聽聞姑娘尋得解救的法子,玉弗特意前來受教。”玉弗恭敬的做了個揖,聞聲道。
然而奼紫面上仍是一派冰冷,妖冶的紫眸中人影晃動,她眨了眨眼,面對大門,似無意問道:“若是要以我的命為代價,那麼你可還願救。”
“這……”聽得奼紫此言,玉弗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他為南嶼城一城之主,又是當今天子的同胞兄弟,王朝的王爺,既為皇室中人,對天下百姓定也有幾分愛戴之心,而他對奼紫,更是一見傾心,若是真的讓她在這二者之中選其一,怕是個不好選的難題。
他默了默,轉眸看向站在奼紫身後不發一言為她打傘的寂夜,道:“夜兄的選擇呢!”
這個答案,於玉弗而言來說,他既不想答,也不能答,他不願讓奼紫看出他對利慾的燻心,對權利的渴望。
寂夜輕輕扯了扯唇角,勾了個弧度,道:“自是選前者。”
他所說的前者,指的正是奼紫。
奼紫眼皮都未抬的輕哼一聲道:“哼,多事,”
寂夜悻悻然的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你看被嫌棄了罷。”
“……”玉弗張嘴無語。
“走罷。”紅影晃動,只是眨眼功夫,奼紫便已走出了老遠。
不消多時,三人便一前一後的來到了玉王府的後花園。
只是如今,府中死氣瀰漫,生氣盡失,早已沒有了初來時的恢宏之感。
拱門處,洛安一襲白衣勝雪,墨髮翩躚而舞,似憑空出現般,一襲白衣,清貴卓然,清冷出塵。
他見得幾人並肩而來,冷淡的眉眼忽而一皺,道:“怎的還有凡人。”
“怎麼,凡人不行嗎?”寂夜冷冷的譏諷道。
洛安頭也不回,淡漠道:“魔尊想多了,本尊只不過是不希望這裡再多添屍體而已。”
“什麼意思。”奼紫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