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楞了一下,半晌又道:“等我抓住你再說!現在這些,不過是你的狡辯之言。”
女道士的劍被搶了,只剩下一個拂塵,暫時可做武器用,從身後抽出拂塵,橫在身前,女道士一拂塵照著江詩餘的頭頂打來。
江詩餘拿著長劍,一陣揮舞,拂塵前端的獸毛已經被揮散下來。
女道士抽回拂塵,一怒,扔了拂塵,從上方落下來,又和江詩餘鬥了起來。
刀劍無眼,江詩餘也就扔了長劍,和女道士單純地比起魂力和招式。
過了有手,女道士的一招一式很有門路,江詩餘就是靠著魂力硬抗,加上學過的招式,對打起來。
沒了顧忌,招式女道士勝,魂力,江詩餘勝。可有再強的魂力,不會用於實踐也是沒用的。
女道士最後險勝,單手捏在江詩餘的脖頸上。
四隻眼睛對在一起,女道士收回了手,“你走吧。”
“不抓我了。”
女道士撿起自己的長劍,“你扔了劍和我打,身後的兩個夥伴也沒有上來幫忙,這件事,是我聽錯了。”
江詩餘也沒想到,費盡唇舌說不清的事情,居然被她扔劍給化解了。
女道士只說:“我之前在一個人那裡得到訊息,西面森林裡有人死了,是被吸收魂力之後死的。昄萊能有這一樣能力的,最近還在三不管露面的,只有你了。”
江詩餘這是無辜被栽贓,不說自己九死一生,怎麼還有人要把這種屎盆往她頭上扣。
“方便告訴我,是誰嗎?”
女道士搖了搖頭,“不能說,我們做這個,有事就靠訊息,一旦被人知道我出賣了人,以後可就沒人肯告訴我訊息。”
昄萊太大,很多時候,訊息不能及時通傳,有些道士接到訊息趕過去,已經見不到人了。所以訊息的快速傳達很重要。很多道士都有自己的門路,在各個地方都有自己眼線,給他們檢視許多訊息。
江詩餘點點頭,不能說就算了。
女道士見她眼光盯著劍,“你喜歡這把劍?”
江詩餘道:“我覺得,這把劍挺好的。”
女道士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的長劍,橫起劍身遞到她的手中,“送你了。”
“這是做什麼?”江詩餘大吃一驚,怎麼也不肯收。
女道士說,“這柄劍,我用地也不順手,給你也好,給它找了個好下家。”
江詩餘接過長劍,覺得很奇怪,“這柄長劍不是你的順手魂器,你為什麼會用它呢?”
女道士一笑,“先讓別人覺得你弱,有了輕視之心,再來一個大招,你氣勢高漲,他人還不屑出全力,一來一往,不就贏定了。”
這個也太……
女道士笑說:“給你了,就好好用。殺該殺之人。”
殺該殺之人,什麼是該殺之人。
江詩餘問女道士接下來要去那裡,女道士說要回中心區域,叛軍已經集結了,她要去中心區域,保護皇族。
江詩餘驚詫,“叛軍集結是什麼意思?”
女道士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叛軍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攻了過來,沿途侵佔了昄萊大部分土地,現在正朝著三不管襲來。”
她嘆了口氣,“三不管的妖獸,攔不住,也不會攔叛軍的。這道天然屏障,在叛軍眼裡形同虛設,他們下一步就會直接攻向中心區域。”
三不管都是底層妖獸,他們的溫飽成了問題,昄萊給不了他們,叛軍卻可以,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麼會攔著叛軍呢。恨不得全部加入進去才是。
眼下,叛軍集結,整個昄萊的局勢開始呈現明朗化,昄萊舊的機器不得民心,叛軍的民心,人之所向,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