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赫,你可願入我中庭峰”,祝雲初開口道。
之前李嚴赫唐突的自薦拜師被拒,全場譁然,不可理解其為何選擇拜師看起來哪裡都不怎麼著調的嚴九煕,更讓人無語的是嚴九煕壓根就沒認真看李嚴赫一眼就給拒絕了。
祝雲初開口丟擲橄欖枝,臺下眾弟子未覺不妥,畢竟這是外門第一人啊,年紀輕輕就突破了中觀境,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不看其餘長老都自覺繞行了嗎,這很明顯是宗主的菜。
李嚴赫內心苦澀,抬頭望著嚴九煕撇過去的側臉,又羨慕的看向呆立一旁的秦陽,閉眼擠落打轉的淚珠。
“弟子願意”,李嚴赫上前道,恢復了鎮定情緒。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世事本就是如此,哪怕強扭的瓜再解渴,卻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嚴九煕似乎不喜此時的氛圍,未與眾人招呼一聲便一把抓起秦陽飄向拂塵峰。
楚靈兒看著秦陽原本站立的位置,目光遲遲未移開。
收徒大會在周毅和眾位內門長老擇選完弟子後結束,此次共招收內門弟子43人,是往年招收的兩倍有餘。
在眾人皆慨嘆宗門大手筆之時,一則進入內門的弟子皆可自行到戰技閣三層尋覓高階戰技,頓時掀起了石破天驚般的議論。
普通散修奔波半生可能都無機會習得一部高階戰技,但今日起在青陽宗只要進入內門就有機會擁有,人皆有份,無差別對待。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試問身為外門弟子哪個不想出人頭地。
全宗上下,都感到了一股風,一股尚武颶風正席捲著青陽宗。
……
拂塵峰上,秦陽自從被嚴九煕提上來就被丟在一邊不予理睬。
想著楚靈兒和劉元平也被大長老收進了拂塵峰,大概很快便會見面吧。
閒著無聊環顧四下,除了幾處亭臺樓閣,其餘空空如也,這裡應該是嚴九煕居住之所。
望著山巒跌宕,雲蒸霞蔚,無心其他,便潛心修煉。
一連幾天,嚴九熙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在拂塵峰上,秦陽不僅夯實了感氣九層境的根基,以氣御劍也已經可以收發自如。
劍隨氣動,心之所向。心劍相通,大概就是眼下秦陽被開心的事了。
“哼,馬馬虎虎通個以氣御劍也至於把你高興成這樣,土裡土氣的,真有點後悔把你帶上拂塵峰了”,幾句嘲笑聲自遠到近傳來,一股酒香飄散隨至。
秦陽眼見一縷飛鴻將至,收起面部自我欣賞的輕笑,起身準備迎接這古怪長老。
“怎麼?不生氣?你這確實有些問題,空有戰技,沒有戰法輔助,出劍速度慢了半拍不說,本身修煉進度都是個問題”,頃刻之間,秦陽眼前多了一酒葫蘆大叔。
這酗酒長老看起來不靠譜,但看了秦陽幾眼便一針見血,著實有些本事,秦陽暗自慨嘆。
不過既然指名了缺陷,是不是接下來要賜下個一招半式,挑了雞蛋自然要填上骨頭,畢竟大多數套路便是如此,要不怎顯你高人風範,秦陽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著嚴九熙。
被突如其來的一道炙熱目光盯著,嚴九熙一口老酒噴出,生怕被訛上般緊急搖頭道:“我沒有,別這樣看著我”。
真是把不著調這種氣質拿捏的死死的,秦陽頓時翻了翻白眼。
“不過進入內門的弟子都可以到戰技閣碰碰運氣,你不妨去看看”,嚴九熙重新喝下一口酒,語氣清淡道。
秦陽如抓住救命稻草,聽了嚴九熙一言,也不管是酒話還是真言,直直便往峰下跑去。
“真是個急性子,不過這小子怎麼會七殺劍招的,看起來不像是那裡的人”,嚴九熙眼神微眯,若有所思。
秦陽一路風風火火,數千階梯歡快而下。打聽到戰技閣所在,來到門口拔腿就往裡衝。
這是最野的展望啊,有了機會自然要把握住。
“哎,猴急什麼,身份銘牌拿出來做登記”,一個白髮老者捧著一本無皮小書正讀得津津有味,被秦陽急衝衝的身影驚擾,立刻出聲攔截。
“糟了,走的急,忘了身份銘牌的事了,這下身份證明不了要出叉子了”,秦陽露出為難神色,隨即笑臉相迎道:“長老莫怪,走的急銘牌忘帶了,弟子剛入內門特來領取戰法獎勵”。
“內門弟子?哪一峰長老座下的?”,白髮老者疑惑道,看著秦陽有些面生的很。
“那長老叫什麼來著”,秦陽一陣抓耳撓腮想不起那酗酒長老的名字,“奧,對,大長老稱呼他嚴長老”,秦陽一拍腦袋脫口而出:“嚴長老座下”。
白髮老者聽到嚴長老不可思議的從頭到腳打量著秦陽,看的其渾身只發毛。
青陽宗外門弟子大多不識嚴九熙,甚至一些新晉的外門長老對嚴九熙三個字也是聞所未聞。
作為青陽宗的老人,白髮老者大概有些發言權,聽了嚴九熙之名腦海浮現一人,不自覺想起些許往事。
“嚴長老也收徒了?”,白髮老者似是聽到了什麼奇聞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