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世仇,身為唐臣,鍾謨難免不心生厭惡。並且,還有一種被區別對待的憤怒,大唐雄踞江淮,帶甲十萬,堂堂大國使者,居然如此被慢待。
不過那股子不甘,也只能憋在胸口,思及自己的使命,想了想,鍾謨還是起身,端著一杯酒,朝北漢的宰臣圈子走去,首向馮道敬酒......
大殿之上,劉承祐與皇弟劉承勳親切交談著,以一種關懷的語氣道:“嫁娶之後,你就是真正成年了,既成家,必須要有擔當了!吳越公主,娘和我都能滿意,此女年紀尚小,又遠嫁東京,你當善待於她!”
“是!”劉承勳點頭應道。
劉承勳比劉承祐小三歲多,如今也才十八歲,但經過幾年的培養,讀書習武,已不復當初的莽撞少年。舉止之間,氣質卓爾,讓劉承祐很滿意。
“大漢宗室,尤其是嫡親之內,人才不興,朕深以為慮。朕就你一個皇弟,對你是寄與了厚望的,開府已數年,成親之後,也該出來,為大漢江山,盡一份力了!”盯著劉承勳,劉承祐說道。
此言落,劉承勳兩眼頓時一亮,問道:“官家是要給我委派差事了?”
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劉承祐輕笑道:“你不是立志要做一個賢王嗎?長居王府高牆之內,可當不了賢王!”
劉承勳嘿嘿一笑,下意識地撓了撓腦袋:“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成想竟然傳到官家耳朵裡了。”
劉承祐舉杯,同劉承勳手中的杯子輕碰了一下,道:“你隨口一說,朕可不是隨耳一聽,勿讓朕失望!”
見狀,劉承勳一飲而盡,鄭重應道:“是!”
看他蹲踞著有一段時間了,劉承祐又拍拍其肩膀:“腿都麻了吧,下去歇歇......”
再晚些的時候,劉承祐至春蘭殿,閨室之中,又進行了一番儀禮,合巹之後,侍婢們退去,只餘劉承祐與小符娘子。
紅衣包裹之下,是小符娘子青春曼妙的身材,微低著頭,不管迎視劉承祐不加收斂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抬頭瞟兩眼,正見劉承祐正眼含笑意地看著自己,頓如兔驚一般別開臉,很是羞澀的樣子。
“怎麼,今日的朕有何不同,讓你如此羞於面對?”劉承祐其醉微醺,淡笑道。
抬眼,又瞧了瞧劉承祐,小符娘子聲如蚊喃:“平日裡,官家與我也不是這身打扮......”
一副嬌柔模樣,看得劉承祐心熱,探手輕輕地撫摸著小符娘子光滑的嫩臉,劉承祐溫聲道:“從今以後,你便是朕的惠妃了!”
小符有些臉熱,但還是輕輕地應了聲:“嗯!”
接下來春蘭殿中的情況,有詩云:
玉女含羞解宮裳,頰帶桃花膚凝霜。胭脂為馬裙作鞍,喜榻輕搖惹醉徒。嬌吟陣陣如鶯啼,溪水潺潺洗落紅。紅羅帳裡春光短,妾已無力承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