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虛古龍徹底失去力量之前。
這片空間不會瓦解崩潰。
而且，就算是瓦解崩潰，遠古天凰的身軀也能保證鳳清兒的安全，就算遠古天凰的身軀無法保證，世界意識，也就是俗稱的老天爺，也會讓這種意外消失。
一個交易，自然要如實履行。
雖然說，鬥破的世界意識還比較混亂。
有點像剛睡醒的小孩子。
從各種意義上都渾渾噩噩的。
當然，透過結果，逆向分析，初步懷疑是源氣消失的原因，這玩意本身就代表著一個世界的精華，被吸取倒是沒問題，但最可怕的是還不回來了，被那些鬥帝帶到大千世界裡了，所以，在源氣越來越少的現實情況下，世界意識的沉眠次數越來越多，沉眠時間越來越長，也就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一種現象了。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並不活躍的世界意識，也恰到好處的解釋了這一路以來所有的怪異之處，也就是那些看似合理，實則不合理的事件，著實是讓陸淵鬆了口氣。
至於在這場交易中……
世界意識付出了遠古天凰的血脈……
而他又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世界意識在冥冥之中給了他一個念頭。
含義無法被準確分析。
但是，大概意思是可以被理解的。
有人替他支付過了！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資訊，幫他間接證明了自己是“特殊”的現象，不然，就算命運之眼能溝通未來或過去，也不太可能受到一些額外的照顧。
充其量無非是——需要的時候搖人，不需要的時候自生自滅，沒人管你，頂多在有興趣的時候搭理搭理你，有點像家養的小貓小狗一樣。
所以，他是被一直關注的。
就間接證明了他的特殊性。
而存在於腦海中的三花聚頂方法，以及疑似存在於大千世界的五氣朝元方法，也從側面證明了這一點。
“也許是善意的。”
“一路走來，我受到了不少照顧。”
“兩次世界意識，一次三少爺。”
“背地裡，應該都有人打過招呼。”
“也許是惡意的。”
“任何世界的本質都是弱肉強食，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如果必須要攝取營養，自己培養食物，也是一種很好的方法，這一點不可否認。”
陸淵看著眼前的空間漩渦門。
身後，連線著神秘空間。
身前，是那座鬥聖遺蹟的內部。
“罷了。”
“想太多也沒用。”
“換做是我，如果我需要培養出一種食物補充自身，肯定不會讓這種食物的發展上限超過我自身的管控能力範圍，在這種不尊重生命的事情上，寧可就地銷燬，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不管有沒有敵人，作為食物的命運都是被註定的，敵人並不會對一種食物心存憐憫，能將食物化作武器，攻擊創造者本身，是食物唯一的價值，如果創造者本身就沒有敵人，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種，找一個創造者的手下敗將取經，也永遠做不到戰勝創造者，畢竟，就連失敗者本人都無法用自己的絕學戰勝創造者，一個成長時間和成長範圍都極其有限的食物，就更不可能在有限的條件下找到戰勝創造者的方法了。”
陸淵扔下心頭的擔憂。
目光重新變的堅定了起來。
任何人都擁有對未來的恐懼。
但是，對如今的他而言，顯然不存在因噎廢食的可能性，或者說，如果他因為恐懼而止步不前，不僅僅失去了探索真相的可能性，也辜負了藥老和很多人的教導，包括很多人的信任。
抬起的手掌按進了空間漩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