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對蕭鼎露出了一個諂媚的微笑。
頓了頓,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就還請蕭團長在那位大人面前多多為我美言了,過往沙之傭兵團和漠鐵傭兵團的摩擦,也是我羅布有眼無珠,還望蕭團長多多包涵,畢竟兄弟們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蕭鼎如何能聽不出來羅布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怕他打小報告而已!
頓時被氣的翻了個白眼:“放心,我還不至於說了不算。”
羅布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對蕭鼎拱了拱手,旋即轉身離開。
畢竟,沙之傭兵團的駐地和漠鐵傭兵團的駐地並不在一起,他沒必要跟著蕭鼎等人多走一段路。
至於說……
他生不生氣……
他是否甘心……
那重要嗎?
顯然不重要。
宰相門前的狗比正常人吃的都好,給人當狗怎麼了,丟的是臉面,拿到的可是實際利益!
再說了,跟著一位鬥王做事,哪怕只是這位鬥王的一位朋友的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的前途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畢竟,之前他壓制漠鐵傭兵團時,本就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與其有朝一日壓不住了,被漠鐵傭兵團反擊,還不如趁著這位鬥王到來,提前加入漠鐵傭兵團。
別感覺到不可思議。
強者,在這個世界裡就是有特權的。
弱者,就要學會遵守這些特權。
不過……
這邊發生的一切,都與陸淵無關了……
站在一間寬大的院子裡,陸淵默不作聲的看著那位青色頭髮,手臂上還帶著並不明顯的蛇鱗,童孔依舊晶瑩剔透,還未覺醒碧蛇三花童的小女孩。
女孩正抱著一盆比她身軀還大的衣物往空地處走去,看上去極其不協調,有壓榨童工的嫌疑。
不過,在這個世界裡,別說是壓榨童工了,就算是草管人命的都不在少數,就拿仗著雲嵐宗威名而橫行霸道的墨家舉例,死在墨家手裡的普通人就不在少數,蛇人更是數不勝數。
強者總是能給自己找一百種藉口。
所以,在如今這個世道里,只有實力才是唯一能決定存活與否的東西,沒有實力的人只能淪為魚肉,縱然是活著,都會膽戰心驚。
因此,和那些活不下去的人相比,陸淵眼前這個小女孩雖然累了點,但以她不是純種人類的身份,能在黑漠城裡活下去真的是個奇蹟!
適合她生活的區域其實是蛇人一族。
只不過……
她缺少了一條蛇尾!
這是她血脈純度不夠的證明!
但她的手腕上還偏偏長了不少的蛇鱗!
這就造成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無論是蛇人還是人類,都不承認這個小女孩是自己的族人,他們願意承認這個小女孩是蛇人一族與人類的混血兒,但這種承認顯然是把小女孩排除在外的罪魁禍首。
就像是女孩現在在做的工作一樣。
給漠鐵傭兵團的傭兵洗衣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確實是蕭鼎對其的優待,畢竟,對於大多數傭兵而言,永遠懷揣著一顆警惕之心並不是一件壞事,誰也不知道對手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用什麼方式下毒。
既然幹了這行,就別以為對手會講什麼道義。
更不用想對手會講什麼武德。
所以,讓這個女孩來洗衣物,無論這些衣物最後被如何處理,其實都是對女孩的一種照顧。
但是,從女孩目前的修為來看……
她還沒踏上修煉的道路……
別說是幾星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