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僕射這話就嚴重了,思訓公子才華別說區區一縣,就是一郡也能管理得妥妥當當。總不能因為是您左僕射之子,就一直被您壓著吧!這很不公平,依卑職看來,幾位公子都可以分出去擔任郡守,再晚就是埋沒人才了。”房玄齡開口道。
“房尚書。”楊恭仁著急了起來。
“左僕射,正所謂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現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際,正是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時刻,這件事情你就猶豫了。你說思訓兄長心浮氣躁,到內閣歷練幾年正好,反正還有另外六名學士看著,他也不會有什麼差錯。這一任圓滿,就可以外放為官了。朕親自定了,冊封楊思訓為內閣學士。另外冊封楊思誼為蘄春郡守,蘄春位於長江以北,南方是林士弘佔領的九江,戰略位置極為重要,楊思誼家學淵博,深有左僕射之風,由他坐鎮此郡,朕很放心。”楊侗直接就宣佈了任命,語氣中的堅定不容置疑。
楊恭仁苦笑道:“臣代二子多謝聖上。”
楊侗點了點頭,看向了文質彬彬的楊禪師,這個表弟從清華學宮結業後,一直當民部佐官,是該讓他出去歷練了:“禪師!你今年二十了吧?”
“稟皇兄,臣弟生於仁壽四年(604年),過了年,正好是二十。”楊禪師恭恭敬敬的答道,他也成家了,妻子是王琮孫女,誕有一女。起名狂魔楊侗給她起名為楊不悔,意思說是隨從母姓,世代不悔。
“朕聽楊尚書說你在民部幹得相當不錯,這幾年有何感想?”楊侗目視楊禪師,一雙眸子清亮沉靜,彷彿一口古井深不可測。
楊禪師拱手說道:“稟皇兄,臣弟結業就到民部當佐官,緊跟著又成家,有了女兒不悔,一開始還挺高興的,之後見到同窗都在外面造福百姓,渾身不得勁了。每天回到家,就是看書睡覺、看書睡覺,閒得無聊帶帶孩子,卻常常把孩子弄哭…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一般。臣弟很想做一個有用的人。”
滿殿鬨然大笑,楊侗也在笑,他沒想到向來以小心謹慎的表弟也會就這種俏皮話,笑著說道:“你這種日子有什麼不好?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到你這兒還嫌棄上了……也罷,朕就讓你做做實事,也省的你天天把不悔弄哭…朕本來想讓你去西北吃幾年沙子,可是不悔年紀小,再加上你沒有處理實事的經驗。這樣吧,義陽還差個郡守,那裡原本是蕭銑控制的地盤,他入朝之後,義陽亂糟糟一片,正需要一個精通民政的人去接管,你可願意去義陽?”
“臣弟願意,一定能夠將義陽治理井井有條。”楊禪師大喜過望,他是年輕人,天天呆在官邸裡面,處理多不勝數的奏疏,都快煩透了,他渴望能夠出去當一方父母官,為百姓造福謀利,這是他讀書時的志向,只是他一直都不敢提出,難得楊侗提到此事,他當然不會拒絕。
“好,朕冊封你為義陽郡守。”義陽郡只有五個縣,又沒有外敵,很適合楊禪師這種新手去歷練。而且義陽郡到洛陽有官道相連,幾天時間就可往返,也省得南陽公主擔心掛念。
“臣弟多謝皇兄!”
“年後赴任,千萬別讓朕和百姓失望,”楊侗笑著說道。
“諾!”
“玄齡。”楊侗望向一旁的房玄齡。
“臣在!”
“你和克明明年出使襄陽,朕送李淵一首詞,以作新年賀禮。”
眾人聞言,都是興致盎然。
‘楊侗的詩詞’極多,很多大氣磅礴的詩作,便是武將都十分喜歡,但這幾年卻少有新作,大家深感遺憾。
聽到楊侗要為李淵寫詩,眾人滿心期待。
房玄齡上來親自給楊侗研磨。
楊侗筆走龍蛇,一揮而就。
房玄齡細細一看,失態大笑著誦讀:“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孔穎達大聲讚道:“聖上這詞當真絕了!將亡國之君的心境寫得淋漓盡致,堪稱是千古傑作。李淵若是收到這份禮物,恐怕非要氣得半死。敢問聖上,此詞何名?”
“‘虞美人—北望大興’!”楊侗添上了名字。
“聖上,微臣擔心李淵會把我們活生生打死。”房玄齡苦笑道。
“他不敢的。”楊侗哈哈一笑,對宇文儒童吩咐道:“宇文卿,將這幅字裱起來!務必弄得華麗一點。”
“聖上,以蜀錦為背,然後繡上李淵觀大興宮之圖畫,如何?”宇文儒童出了一個主意。
楊侗笑著說道:“這個辦法好!把李淵弄得悽慘一些。”
“喏!”宇文儒童大聲應命
“宇文使君,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房玄齡哭喪著臉,大聲抗議了起來。
“順便給陳叔達、蕭瑀也各送一幅字。”楊侗彷彿嫌事不夠大似的,一口氣又把杜牧的兩首七言律詩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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